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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许多房子都灭着灯。他抱着她上了车。拉尔夫·曼迪的脚从灌木丛里伸到院子里。多拉德一点都不在意他了。
她在路上醒了,发觉自己侧身躺着,脸贴着面包车脏兮兮的地毯,满耳都是呜呜声。
她想把手放到脸上,可是这个动作让她的胸口一阵生疼。她的双臂被绑在一起了。
她用脸去触摸她的手。用软软的布条把肘关节和腰部绑在了一起。她的腿被用同样的方式绑着,从膝盖到脚踝。她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D,在门口,她记得她扭过头去,然后是他的巨大的力量。噢老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D。在门口她吸进了什么冰冷的东西,她想把头转开,可是在她的脑袋上有一只像铁钳一样的手。
她现在在D的面包车里,她能通过回声辨别出来。面包车正开着。恐惧充斥着她。她的直觉让她安静,可是强烈的气体的味道就在她的嗓子眼,是氯仿和汽油,嘴被塞着,她干呕起来。D的声音。“不会太久了。”
她觉出车在转弯,上了沙砾路了。石子飞溅在挡泥板和底盘上的声音。
他疯了。对,就是这么回事:他疯了。
“疯狂”是个恐怖的词。因为什么呢?拉尔夫·曼迪。他肯定看到他们在她房门口了,就是这个让他疯的。
老天啊,快做好准备。一个男人曾经在雷克学院想打她耳光。她默默地不出声,结果他没有找到她——他也是个盲人。可是这位爷,该死的他可以看得很清楚。快准备好,准备好说辞。上帝,他用这个东西塞在我嘴里就能把我憋死。上帝啊,他可能会杀死我而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准备好。想好怎么说,记住别说“嗯”。告诉他,他可以像什么事也没有干一样逍遥,她什么也不说出去。在你尽可能的情况下表示出被动。要是你做不到被动,等待机会,直到你能摸到他的眼睛的时候。
面包车停了。他下车的时候重重的,车在他脚底晃。边门被打开了。空气里有草和热橡胶的味道。他进了车厢。
尽管她不想这样做,可他碰她的时候她还是隔着嘴里的东西抗议性的尖叫着,把脸挪到一边。
轻轻地拍她的肩膀并没有阻止她扭动身体反抗。一记重重的耳光之后她不再反抗了。
她试图隔着嘴里的东西和他讲话。可他抱起她。他的脚步在斜坡上显得轻飘飘的。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在哪儿,在他家。他家的哪个具体位置?钟在右边响,地毯,然后上楼。在他们厮守过的那间卧室。她从他的臂膀上滑了下来,被放在了床上。
她试图带着嘴里的东西讲话。可他出去了。门外有声响。面包车的门砰的关上了。他回来了。在地板上放了什么东西——金属罐。
她闻出汽油味了。
“莱芭。”D的声音,还算正常,可是那么镇静。那么令人害怕的镇静和陌生。“莱芭,我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你让我感觉这么好,而且你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可是我错了,莱芭。你让我变得微弱以后你伤害了我。”
她试图隔着东西说话。
“要是我给你松了绑而且让你坐起来,你会老老实实的吗?别想跑。我会抓到你的。你会乖乖的吗?”
她使劲扭动着脑袋朝着他说话的方向点头。
她皮肤上冰凉的铁器一颤,刀在布条上一擦,她的手臂就松开了。腿也松了绑。嘴里的填充物被拿掉时碰到她的脸颊,湿湿的。
小心地慢慢地,她在床上坐了起来。现在尽你最大的努力。
“D,我不知道你这样在乎我,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可是你看,你这样做真把我吓坏了。”
一阵沉默。她知道他还在那里。
“D,是不是老拉尔夫·曼迪让你发疯了?你是不是在我的公寓门口看到他了?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那时我正告诉他我不想再见到他了,因为我想见你,我再也不想见拉尔夫了。”
“拉尔夫已经死了。”多拉德说。“我觉得他不会愿意知道你这样说的。”(人)
幻觉。他在臆想,可是见鬼,这真的是我所希望的。“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D。我从来不想伤害你。我们就做个朋友,做爱,开开心心地玩,把这一切都忘掉,好吗?”
“闭嘴,”他平静地说,“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所能听到的最重要的事情,像十诫一样重要。你懂吗?”
“D,我知道——“
“闭嘴,莱芭。在伯明翰和亚特兰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