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页)
的时候,玛丽安、大夫和护理员正在外婆的房间里。弗朗西斯听到外婆的咒骂声。当他们把她用疗养院的大轮椅推出来的时候,她变得目光呆滞,胳膊上有一小块棉球。她没戴假牙,脸显得凹陷而与往日不同。玛丽安的胳膊上也贴了胶布:她被她咬了一口。
外婆和护理员坐在车后排,被医生带走了。弗朗西斯目送着她。他想挥挥手,可是手臂垂到了身边。
玛丽安的清洗队在房子里面又刷又洗,清理了很多东西,又把房子通了通风,帮所有老人洗了澡。玛丽安和他们一起干,而且指挥她们做了一顿简单的饭菜。
她只在问东西在哪里的时候才和弗朗西斯说话。
后来她把仆人们打发走,给县政府打了个电话。多拉德太太中风了,她向他们解释。
当福利处的工人们开着学校的班车来接这些老年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弗朗西斯觉得他们也会把他带走。可是他没有被列入讨论的对象。
房子里只剩下他和玛丽安两个人了。她坐在厨房里,双手捂着脸;他出去爬上了一棵酸苹果树。
终于,玛丽安叫他了。她已经把他的衣物收拾到了一个小皮箱里。
“你得跟我走,”她边说边向车的方向走,“上车,别把脚放在座位上。”
他们开着派克德离开了,那辆轮椅还在院子里放着。
这回没有丑闻曝光。县政府的官员说这对于多拉德太太虽然是个遗憾,但她直到最后都把疗养院料理得很好。瓦格特一家保全了体面。
外婆被关进一家私人开的精神疗养院。直到十四年后弗朗西斯·多拉德才接她一起回家。
06
“弗朗西斯,这是你的姐妹和兄弟。”他妈妈说。他们在瓦格特的书房里。
耐德·瓦格特十二岁,维多利亚十三岁,玛格丽特九岁。耐德和维多利亚互相看了一眼,玛格丽特则盯着地板。
弗朗西斯的房间在仆人们房间的顶上。自从1944年大选惨败以后,瓦格特家就不再雇仆人了。
弗朗西斯在波特·施罗德小学念书,徒步就可以到,而且离瓦格特家其他的小孩上的主教教会学校很远。
最初的几天里瓦格特家的孩子们尽可能地不理他,可是到了第一个星期的周末,耐德和维多利亚到仆人房间这一层来找他。弗朗西斯听到他们在门外嘀咕了几分钟,然后他的房门的把手动了动。看到房门锁着,他们并没有敲门。
耐德说:“开开门。”
弗朗西斯打开了门。他们没理他而是径直到他的衣橱里翻看。耐德打开小柜子的一个抽屉,两个手指夹出他发现的东西:生日时得到的绣着弗朗西斯名字缩写F。D。的手帕,一个吉他的弦枕,一只装着漂亮的甲壳虫标本的药瓶,一本表面有水痕的《棒球乔在世界联赛上》,还有一张签着“你的同学萨拉·黑尔”的纪念卡。
“这是什么?”耐德问。
“弦枕。”
“干什么用的?”
“吉他上的。”
“你有吉他吗?”
“没有。”
“那你要它干什么?”维多利亚问。
“我爸爸曾经用过它。”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你说什么?让他再说一遍,耐德。”
“他说那是他爸爸的东西。”耐德拿起弗朗西斯的一块手帕,在里面擤了鼻涕后又扔回抽屉。
“他们今天把小马带走了。”维多利亚说。她在弗朗西斯的小而窄的床上坐下,耐德坐在她身边,背靠着墙,脚踩着被子。
“没有小马了,”耐德说,“没有夏天的湖滨别墅了。你知道这都是为什么吗?你说呀,你这个小混蛋?”
“爸爸现在老是得病,挣不到那么多钱了。”维多利亚说。“有时候他根本就不去上班了。”
“知道为什么他会不舒服吗?你这个小混蛋?”耐德问。“你回答我啊!”
“奶奶说他现在是酒鬼。你明白吗?”
“他不舒服就因为你这张丑巴巴的脸。”耐德说。
“别人不投他的选票也是因为你。”维多利亚说。
“出去。”弗朗西斯说。他转身去开门的时候,耐德朝他背后踹了一脚。弗朗西斯用双手捂住腰。耐德又踢他的腹部。
“噢,耐德,”维多利亚说,“噢,耐德。”
耐德扭住弗朗西斯的耳朵把他拎到梳妆台的镜子前面。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舒服的原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