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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胺染色剂做的墨水在红外线下是透明的。”博曼说。“这恐怕是字母T的上端。在洞口的最末端可能是M或者N的尾部,也可能是R。”博曼用相机把画面拍了下来,然后打开灯。“杰克,单向的隐蔽的联络方式只有两种:电话和公布的消息。莱克特有直线电话吗?”
“他能接电话,但不是直线的,是从医院总机转的。”
“那么公布消息是惟一安全可靠的方式了。”
“我们知道这位老兄看《国民闲话报》。有关格雷厄姆和莱克特的报道就在《国民闲话报》上。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报纸有相关的报道。”
“《国民闲话报》标题里有三个T和一个R。疑点在报上的个人专栏里,你觉得呢?是个值得查一查的地方。”克劳福德立刻向联邦局图书馆询问了一番,然后向芝加哥分部打电给他们下指示。
博曼做完后把夹子还给了他。
“《国民闲话报》今天晚上发刊。”克劳福德说。“报纸星期一和星期二在芝加哥印刷。我们会拿到分类广告页的。”
“我可能还会取得些进展,不过可能不是特别重要的,我估计。”博曼说。
“不论什么,只要有用,一定火速发到芝加哥。在我从医院回来后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我。”克劳福德走到门口时说了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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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华盛顿中心地铁站验票的十字转门把格雷厄姆的车票弹回给他,他走出大厅来到闷热的大街上,手里拎着他的托运行李。
约翰·胡佛①大楼在檀斯街的热浪中看起来像个密封的大笼子。在格雷厄姆退职离开华盛顿的时候,联邦局总部向新大楼的搬迁工作还没完成。他从来没在这里工作过。
'①约翰·胡佛(l924…1972):即JohnEdgarHoover,曾任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
克劳福德在地下车道检测处的桌旁见到格雷厄姆,用他自己的员工证刷卡好方便进出,新发给格雷厄姆的证件因为时间仓促有些地方会遇到些麻烦。格雷厄姆看起来很疲倦,他对签名的程序很不耐烦。克劳福德搞不清他得知凶手在对他有兴趣后会怎样想。
入口处的咨询台发给格雷厄姆一张有磁条的小卡片,就像克劳福德别着的那张。他在门上插进卡,然后通过了那白色的长长的通道。克劳福德帮他提着行李。
“我忘了让莎莉给你派辆车了。”
“没事,这样也许更快。莱克特的纸条归还得顺利吗?”
“还好,”克劳福德说。“我刚刚从那儿回来。我们在大厅里泼了水,假称有一条管道漏水而且临时停电。我们让瑟文——他现在是巴尔的摩的助理——在莱克特走回看守室的时候在大厅里擦地板。瑟文说莱克特看上去相信了。”
“我在飞机上一直在想,那便条会不会是莱克特自己写的。”
“我在看见便条之前也怀疑,可是在纸上留的牙印和受害者身上的一模一样。而且信是用圆珠笔写的,莱克特没有圆珠笔。写信的人看过《国民闲话报》,莱克特没有《国民闲话报》。兰金和威廉汉姆把看守室翻了一遍。干得很漂亮,可没发现任何东西。他们一开始就拍了即显照片,所以最后能把所有东西放回原位。然后清洁工就进去做他平时干的活。”
“你现在怎么看?”
“作为提供身份证明的物理证据,这个便条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价值。”克劳福德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得让这条线索为我们所用。可我他妈的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利用。再过几分钟我们就可以得到实验室的其他结果了。”
“在医院莱克特的邮件和电话都安排跟踪系统了吗?”
“跟踪录音电话已经准备好,一旦莱克特用电话就启动。他在周六下午打了个电话。他告诉奇尔顿是给他的律师打的。是条该死的特种武器线路,所以我不清楚。”
“他的律师怎样说?”
“什么情况也没有。为了方便起见我们从医院总机租了一条线,所以那种现象不会再发生了。我们从下一封信起就开始实施收发信件的检查。上帝保佑,目前还没有授权的麻烦。”
克劳福德用肚皮顶着门,把衬衫上的胸卡插进锁槽里。“快请进,这是我的新办公室。装潢工人用他刷战舰剩的漆给我刷的房间。这是那字条,按照原件的尺寸影印的。”
格雷厄姆看了两遍。当看到那蜘蛛一般的字迹中有他的名字,格雷厄姆的大脑里响起一个高音信号。
“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