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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看起来静谧安详。
若非他的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肖宋真的要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毕竟这人睡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有些吓人了。
……
原来,她没有死。
肖宋的心情很是复杂,她若是就这样死了,就不用再面对这样的场面……而且,说不准还可以回去?
不过,能够继续活着,确实比死了要强。毕竟能不能回去,她自己也不清楚。
无论如何,现世很美好,人生很漫长,她并不想死。
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除了外衣撕碎不成样子不能再穿以外,被染成红色的里衣还妥帖地穿在她的身上,伤口虽然还有些痛,但是身体却没有其他不对劲的感觉……几乎给她一种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了……可她知道晕过去之前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一场噩梦,它是真实发生过的。
肖宋轻轻地将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挪开两步缩到床角,胸口下的刀伤已经不痛了,她按了按,那里有些突起,看来是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神色近乎诡异地看着好似陷入熟睡的萧秋——他没对她用强?
不但没有,还救了她?!
这未免太不科学!
他明明要杀她不是么?明明不是盼着她死么?
那何必还要花费这些功夫救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了不就好了?
他只需要放任不管,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刀不血刃达到目的。
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放弃了?
真是不可思议。
——少年的心思,她果然是不懂的。
……
闭上了那双戾气过重的眼睛,他也只是个好看得有些过分的少年,看起来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危险了。身体虽然已经长开,但是边边角角隐隐还是带了点稚嫩的余烬。
肖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他死了,她就可以不用这么心惊胆战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肖宋的心头,就像野草遇见了春风一样,以不可阻挡的速度飞速疯长。只要把他杀了,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威胁就不存在了!剩下的两个多月里她也不用天天那么提心吊胆地过了!杀了他就可以一劳永逸!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怕他什么时候突然起了念头对她不利而她只能像今天一样任人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肖宋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喉头——趁他没有醒过来,她要杀死他,或许并非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的!
她的目光四处搜寻,这密室里却并没有什么可以伤人的利器——她头上原本倒是戴着个木簪,沉木做的,磨得很是尖利,她特意戴着用来防身的。可在那一番挣扎打斗之间,也老早寻不见了。徒手杀人……她肯定不在行。可别动静太大,非但没把人杀了,反而将他惊醒,到时候反将她一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肖宋的视线落在墙壁上挂着的烛台,那个应该可以用!
她站起身,想要跨过萧秋去取那烛台……方才下了床,取下了那烛台,身后便传来一声略带慵懒的低吟:“师傅,这是打算做什么?”
肖宋浑身一凛,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看他,手没拿稳,蜡烛油便洒了下来,在她手上落下点点红斑。肖宋吃痛,轻轻“嘶”了一声,下意识手松了一松,整个烛台便“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上头的蜡烛脱落,滚了几圈,熄灭了,烛台上原本插着蜡烛的地方露出尖尖的锋刃。
萧秋的目光从那锋刃移到肖宋手上,那里被烫红了一小片地方,白皙的肌肤上还覆着冷硬成壳的蜡烛油,“师傅这是打算……杀我么?”
肖宋捂着手,皱起了眉头,不肯说话,就这样与他僵持着。只是目光从那掉在地上的烛台扫过,默默想着现在要杀掉他究竟有几成把握——好吧,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真是个让人伤心的事实啊!
少年眸光一闪,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心情大好。他惬意地舒展四肢,慵懒地抬起一只手,撑起侧脸,墨发流瀑一般披散在胸前,唇角含着笑意,燕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悠然道:“师傅若是想要杀我,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
肖宋心里一动,抬眸直勾勾地看他。
少年懒洋洋的,不以为意地说道:“师傅中了阴阳双煞掌,真是好险……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