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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说,“可能是吧。”
张姐的头发掉了一小把,她从梳子齿上拽下来,“钱是赚不完的,林先生老是加班到十点多才回来,身体肯定吃不消的呀。”
黄单搜索着脑子里的记忆,原主没有哪次加班回来的时候碰见过张姐,也没见过李爱国,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没再多说,张姐就拉上了窗帘。
黄单不想闻味儿,就回屋关上阳台的门,躺回床上若有所思,他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加班,只能利用早上的时间来寻找线索。
这些天黄单有偷偷观察过,每天第一个起的竟然是阿玉。
她有蹲厕所的坏习惯,每次都是四点左右进去,五点左右出来,蹲完了接着睡。
阿玉后面起的是赵福祥,对方有严重的咽炎,咳嗽声大,吐痰声更大,会在喉咙里呕两次。
让人听了,恨不得把手伸到他的嗓子里,把那口痰给抠出来。
赵福祥还有早上洗澡,不拉窗帘的习惯。
那动静大的黄单没法睡。
赵福祥出门不带公文包,空着两只手,不知道是干什么工作的,他起的早,回来倒是不晚,就是正常下班的时间,带个女的。
在赵福祥之后,是王海起来。
王海喜欢在卫生间看手机,听不出来放的什么东西,每次会放上半小时左右。
他出去买早饭的时候,张姐和李爱国夫妻俩前后出来,收拾收拾就开始去忙各自的事,不怎么交流。
之后是江淮。
江淮也有早起洗澡的习惯,但他洗的快,而且不止会拉窗帘,连玻璃窗都会关上。
陈青青不用上班,估计要睡到中午才起。
黄单在床上躺着,他听到关玻璃窗的声音,就知道用着卫生间的是江淮。
几分钟后,江淮擦着湿头发出来,面上还有起床气。
站门口的黄单说,“我那个手机卡……”
江淮一见着黄单,脸色就变的漆黑,“你来的正好!”
黄单被男人提到次卧,劈头盖脸一通质问,“昨晚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这破手机还会自动关机?”
他的后领被提着,脚尖不着地,很没有安全感,就去大力挣脱,结果没起到作用,“没事,它会自动关机,也会自动重启。”
江淮把另一只手里的毛巾往椅子上一甩,“你存心的吧?”
黄单站的位置在椅子前面,那毛巾是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的,他疼的大脑空白,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江淮,“……”
黄单捂住那只耳朵,疼的哭出来。
江淮提着他后领的大手一松,居高临下的说,“什么情况?这年头讹诈的水准已经这么低了?”
黄单的脸上被泪水打湿,下巴都淹了,他缓缓蹲到地上。
江淮看见青年面前的地面上聚集了一小滩水迹,他瞪着眼睛,低骂了声,“操,老子把你怎么着了,你就哭成这样?”
黄单的肩膀一下一下颤动,抽泣着说,“你的毛巾打到我耳朵了。”
“不管你演的什么戏,我都没空奉陪,还有……”
停顿了一下,江淮的面色阴寒,极其不耐的说,“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
他身上的气息很冷,“趁我发火之前,赶紧走。”
江淮打开衣橱,脱了宽松t恤,拿衬衫穿身上,他低头扣着扣子,瞥了眼地上的人,“怎么还不走?”
黄单抹把脸站起来,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还没有把我的手机卡给我。”
江淮盯着青年通红的眼睛,莫名暴躁,他把桌上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丢过去一个小卡片。
不等男人说什么,黄单就走了。
耳朵火辣辣的疼,很难受,疼痛神经抖的厉害,他不想说话。
房里的江淮把最后一粒扣子扣上,有两个字从喉咙里碾出来,在舌尖上转个圈,蹦了出去。
“娇气。”
黄单一进办公室,昨晚的几个男同事就都围过来。
“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做到几点睡的?你该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吧?”
黄单放下背包,“做什么?”
几人都以为他又在装,个个满脸的无语。
“行了,这儿就哥几个,也没其他人,还装什么装啊。”
“那女的在什么地方上班,出||台||费多少,问出来了没有?”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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