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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故作轻松,顾炎枫却知道她的忐忑和紧张,因为他的衣服已被她握得皱巴巴。
来到饭桌前,两对情侣面对面坐下。相互客套了一翻,才开始点菜。
没想到平日里话不多的两个大男人竟然成了饭桌上话最多的人,而其他两个女人却同时保持沉默,只是在认真地观察每个人的神色。
莫支鹤心里有事,总是想方设法避开对面俩人的目光,所以等菜上桌的间隙大多都在埋头喝茶。
相比之下,万柳倒显得光明正大得多了,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将目光钉在莫支鹤的身上,希望能看出点破绽。她们毕竟是相交几年的好友,面前之人到底是莫支鹤还是莫支鹿,她还是能从感觉上区分开来的,但是说她是莫支鹤又不太像,因为对方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不如说她是莫支鹤和莫支鹿的综*。如此一来,她又不太确定了。
“万柳,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莫支鹤秀眉微蹙,被人一直盯着看实在很受不了,在被看得窘迫之前还不如先发制人。
万柳先是一愣,才发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不礼貌。她尴尬一笑,随便找了个理由回答道:“好久不见,忍不住多看几眼。”
本来在努力没话找话聊的两个男人,听到她们开始说话之后,都松了口气,马上停止话题专心听她俩说。
邱景泽认真地观察莫支鹤的表情,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
莫支鹤知道矛头已经指向自己,她必须谨小慎微,因为她的每一句话每个表情都可能会在这两个大熟人面前暴露自己。
她嗤地一笑,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双臂抱胸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双眼看着万柳,缓缓说道:“你是很久没看到我了。不过,我可是时不时就能看到你。我和我姐最落魄的时候,你却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是不是?”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好一个一语双关!这不是影射她被冷藏的事实吗?
万柳的脸变得一阵红一直白的,气得狠狠地咬着下嘴唇。莫支鹤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亦或是,她根本就不是莫支鹤?万柳再次凌乱了。
听到莫支鹤这么说,邱景泽也不禁皱了皱眉头,眼神很受伤,这还是他所认识的莫支鹤吗?这还是他的最爱小鹤吗?他的心突然好疼,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好像要将他击倒一般,似乎在不停地说服他接受莫支鹤已死的事实,不停地劝说他放弃。
但是,他终究心有不甘,至少也应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满眼哀伤地看着莫支鹤,希望能够像以前那样识破莫支鹤的假装。然而莫支鹤掩饰得太好,表现得太决绝,让他们越看越觉得眼前之人就是莫支鹿,并非莫支鹤。
饭桌上陷入难堪的沉默中,就连顾炎枫也略感惊讶,要不是他知道事实的真相,还真的以为是莫支鹿借尸还魂了呢。以前,莫支鹿虽然对他乖巧温顺,但他还是能看得出莫支鹿骨子里的那份冷傲和绝然。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那份绝然,却成了最后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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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邱景泽差点儿脱口而出叫小鹤,顿了顿改口道,“小鹿,两年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谢谢哥哥关心,这些年我一直深居简出,努力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说着,莫支鹤温柔地看向顾炎枫。
那只不过是莫支鹤故意做给他们看的,不过却以假乱真地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顾炎枫在内。此刻,顾炎枫的心里好像有小鹿乱撞,某种叫做幸福的东西着着实实地绽放了。
但是,邱景泽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万柳只是露出苦涩一笑,低头喝茶。
莫支鹤突然想起一件事,举起茶杯对他们说:“对了,这两天才听说你们刚刚新婚,没来得及送上祝福真是不好意思。现在补上我们的祝福,希望还不算太晚。”
邱景泽和万柳对视了一眼,略显诧异,她竟然刚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
看到他们谁也没有动,莫支鹤浅笑盈盈地说:“我先干为敬。”
说完,她仰头把整杯茶全喝了。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