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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动情的人是傻瓜。”言萝悠悠冷笑,“恭喜你能绝情绝义,也祝你早日成就大业。”
“借你吉言,只不过我一向是随波逐流,漂到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南隐怅然地看着远方。
她神情冷淡地看他一眼,“身在这种情势之下,还是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空泛之言,我才不信你是甘愿随波逐流的人。”
他黑眸一眯,朗声笑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烦心事,你要抓飞龙帮的人找九城提督是最方便的,我手书一封信,找人送过去,你要抓谁只需告诉提督,他肯定会帮你办妥。”
“谢了。”言萝面无表情地离开。“当太子不过几个月,你倒是和上上下下都相处得不错。”
“无奈之举罢了。”他在她身后叹息,但是双目清亮,再没有刚才那种失落的怅然。
回到少阳宫,不见某人在宫内。言萝疑问道:“官一洲呢?”
倩伊回禀,“刚刚皇后派人来请官公子过去。”
又是皇后上言萝泛起冷笑,“她倒是看上这个又虚伪又啰唆的家伙了,叫他去做什么?”
“皇后说请官公子为她作画。”
“官一洲就一口答应了?”言萝咬咬唇,喝道:“带人和我去凤鸾宫!”
皇后是大摆排场去她的少阳宫,她来凤鸾宫要人也不能失了阵势。
少阳宫的十几名宫女全部贴身跟随,浩浩荡荡地来到凤鸾宫时,把门口的太监宫女都吓懵了。
“公主,您这是……”宫女看言萝来者不善,使了个眼色给同伴,让她们进去通传。
言萝一眼看到,冷冷道:“这宫内本宫想去哪里都随意,本宫只是来带走我少阳宫的人,用不着你们这样急着去报信。”
她迈步直闯,周围哪里有人敢拦她。
一口气走到内宫门口,却看不到官一洲的影子。
“皇后呢?”她问守在宫门旁的宫女。
宫女忙跪下回话:“皇后在殿内请官公子作画,说无论谁来都请稍候。”
“本宫没有等人的习惯。”她古怪地一笑,“在内宫作画,难道不怕风言风雨?”
她双掌一推,厚重的宫门被推开,殿中,只见皇后坐在窗前,神色怅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致,官一洲坐在她身前两丈开外的地方,铺墨作画。
开门的声音如此大,但是殿内的两人都恍若未觉。
言萝不由得皱起眉,不仅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视若无睹,还因为皇后的装束改变得有些奇怪。
皇后此时的装束与清晨在少阳宫时的大不一样,那时的她珠翠环绕,雍容贵气,犹如百鸟之王的凤凰。
现在的她,却是一身素衣,淡黄色的长裙,头发也还是少女时期的挽髻,淡扫蛾眉,朱唇一点,看上去竟还有些稚气。
“娘娘身上还需要加上什么佩饰,如今这样的穿著虽然优雅得体,却稍嫌简单,不配娘娘尊贵的身份。”
“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她将目光收回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过,若是官公子一定要画的话,可否在我的颈上画上一串紫色的铃兰花。”
“铃兰花?”他停下笔问:“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是我家乡的一种花,漫山遍野地开时最是美丽,不过入宫之后已经不可能再见到了。”
“娘娘是后宫之主,可以请人在后宫种上一园子的铃兰花。”
她摇摇头,“长在山上的花是不可能移种到深宫内院的,即使能活下来,也不再是原来的铃兰花。”
官一洲轻声道:“但是看花人的心不应该变,人心不变,花就不会变。”
皇后微露出吃惊的表情,深深地看着他,盈盈一笑,“多谢你的话,本宫会记住的。”
殿内静悄悄的再无声息,言萝盯着那一对相互笑望的人,沉声叫道:“官一洲。”
“一洲在。”官一洲回头看她,还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公主你回来了。”
“你的伤好得真快。”她盯着他的脸,“听说你在为皇后娘娘作画,本宫特意来叮嘱你,娘娘这张脸你若是画坏了,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皇后淡淡笑道:“本宫不是不近情理的人,烦劳官公子带病作画已经很过意下去,怎么可能还对公子不敬,本宫又不是江湖上的恨生宫主,不分恩怨,见人就杀。”
“你说什么?”言萝眉毛陡立。
“哦,对了,还听说这个恨生宫主竟然和咱们紫阳公主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