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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过公堂啊?要如何去说啊!你便直接送了她至归州了事。”陆三婶开始生气,可是当着大伯的面,也不愿与陆三叔争嘴。
“三弟妹,你说得对。只是,我等不将赖家这事说出来,只怕小娘子到了县衙,也会被问拐卖 的事,到时没个亲人支应,事情耽搁得时日反而长。不如,我今晚同村里一干人等便坐牛车去,明日小娘子只需乘了吴家岭的马车,届时下午就可以到县衙申诉。一升堂我同小娘子状告赖二一家,把事由说清了,这样也好办路引。否则咱们出这趟远门,就是路引也得要出具,你让三弟出送,沿途岂不易被人依告示反诬成拐卖 人口了?”陆大伯说得言之凿凿,众人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无论如何,文箐是必须得去的。
文箐听得陆大伯要陪同自己上县衙,才知道刚才不是人家闲自己麻烦,而是想利落地了结此事。此时,心里真正万分感激。也不再犹豫:“三婶,我去!我听大伯的!只是因为我的事,连累大家了,我过意不去,也不知如何来感谢……”
“且别说这些客套话。你这一回,也算是替我们邻近村里去了一泼皮恶贼,咱们倒是要谢了你。小娘子既然也同意,那我这就同村里人马上驾车去。三弟和四弟你们看谁明日陪了小娘子一早出门,且留一人在村里看着。”陆大伯又吩咐好其他事,约好了明日下午在县衙门口会面,急急地离去了。
陆四叔等大哥一走,便道:“那要不,三哥去?我在家料理山林与地里的活。三哥还走过几遭外面,我是对归州一点不清楚。要我去,我只怕自己也不识得路,别跑错了地方了。”
陆三叔骂了句:“没出息了,你都当爹多少年了,还怕出门?”
陆四叔只憨憨一笑。
陆三叔看看三婶道:“你也别不乐意了,这事有我和大哥,还有村里一干人等照顾,归州又有公文告示发来,想来不是难事。虽说咱们老百性不见官是好事,可这回,帮了小娘子,也算是好事。”
陆三婶的心里向来是民不见官,能不见官便是一生平安无事。可是被他们这一说,也知道如今是必然要去县衙公堂上走一遭的,自己想的实在太简单了。“算了,也是我妇道人家没见识,不知这内里究竟。只是,你把他们三个放在江陵衙门了,我总担心他们何时才能见爹娘……”话未落音,便是哭了。这一哭,其他人都黯然。
文箐想着人家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如今还为自己以后回家的事牵肠挂肚,真正是如此好人今次才见!“三婶,您且放心。只要县衙办清了事,必然会派差役随同,便是没人,只要我雇得了船只,就是一路水程,无事。届时到家后,我再请人来告知三婶平安。”
陆三婶道:“你这孩子,胆倒是比我还大。如今倒是你来宽慰于我。我且想想。”
“三婶这般厚情厚爱,我,我倒是想拜三婶为义母,不知三婶可是乐意?”文箐一时冲动,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线,居然说了这番话。
陆三婶听了,一愣。其他人也呆住了。
倒是被陆四婶的笑声惊醒过来,“哈哈,小娘子果然会安慰人。三嫂真是好福气,只怕我三嫂不乐意作义母,是想作舅姑的。”
自家三嫂如今房子比自己大一倍,二郎眼见得读书也上进,自家的孩子还小。看着这个周小娘子真是美人一个,家世也好,人也如此聪慧,自家三嫂与她如此投合,心里不是个滋味,不免又多了些想法。
文箐本来正懊恼自己出言无状,却耳边听得四婶这话,虽然不明白“舅姑”何意,却见得二郎五郎都羞得走开了去,于是自己脸上立马通红一片。
“你这张嘴,真是乱说。小娘子可别信了她这快嘴,你四婶这嘴向来是缺把门的,信不得。便是义母,我也不敢当。以己度人,只是想着令高堂,眼下必然不安……”陆三婶心里埋怨四弟妹说出这些来,连忙把话题又拉开了去,只看向陆三叔道,“我想来想去,着实不安。不如你等县衙判定后,办个路引,随差役送了小娘子归家,再回来。如此大家都安心。”
“你?”陆三叔没想到自家媳妇说出这番话来,可是也知道确实自己不去,只怕这婆娘三天两头在家不落心,到时难免不会有口舌,再说自己也确实有点不安。“这一去,可不是一天两天,家里……”
“要多久?”陆三婶其实也不知道要多少天,只是自己刚才一时发出话来,现在想收也收不回来,看着文箐在旁边,更是觉得有义务相帮。
“来回得十多天吧,说不好。”陆三叔见家里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只得说出来。有些话,也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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