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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哼了哼,自家妹妹若是真的打人了,只能说明郑彤欠收拾。况且阿瑜打人和被蚊子叮了一样,根本就不疼,这郑家的姑娘想讹阿瑜不说,就那脖子上的吻痕来说,这郑家的姑娘就不是个正经人。
太子殿下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更不说大姐远嫁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妹妹。何况他了解沈善瑜,沈善瑜是娇宠惯了的,能撒娇解决绝不会用拳头,天才知道郑彤做了什么事让妹妹忍无可忍。沈善瑜懒洋洋的托腮:“郑姑娘也不必自说自话,凡事总有个缘故,孤不是神神道道的人,若真的打了你,总有个说法吧?”她说到这里,又对立在一旁的唐翊君努努嘴,“不然孤怎么不打表姐,怎么不打婉茹,偏偏找上了你?”
唐翊君被忽然点名,微微敛眉。今日她竟然在擅长的投壶上面输给了沈善瑜,吃了半坛酒,昏昏的睡了一下午,让她颜面尽失,现在沈善瑜还敢点她的名字,她气愤难平,不动声色嘲讽道:“不敢,公主是娇贵惯了的人,兴许只是心情不好。”
听她这样说妹妹,沈琏正要喷回去,杨婉茹比他还不乐意,说:“唐姐姐也不怕闪了舌头,自己是一不顺心就要拿人出气的,以为别人都是这样?”
唐翊君给这话气得不轻,又不好在太子跟前失仪,只好将心里的火压下来,自我安慰了一番,坐在一旁不说话了。看着郑彤变成了泪包,沈善瑜愈发的淡定起来:“连个理由都说不出来,莫非郑姑娘打量着孤好说话,这才往孤头上扔黑锅?”
郑彤哭得厉害,她如何敢说?当着太子的面,她难道敢说是因为她说了沈善瑜“水性杨花”?她难道敢说是因为她骂沈善瑜“淫/妇”,沈善瑜才让人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的?
正在僵持,外面有人说:“萧将军来了。”
众人转头看去,见萧禹已然上了台阶,他身量颀长健硕,因是上过沙场的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历练下来的肃杀之气,眉宇间净是大气沉稳。五官深邃,英气逼人,比起陈轶那油头粉脸的小子多了几分沉稳内敛,他甫一进来,屋中的贵女目光都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五公主殿下。”他恭敬行礼,声音有些金玉温润之感,仿佛宝剑龙吟,磁性而低沉。沈琏单刀直入:“萧卿,孤问你一句,今日下午,有没有听见有女子的哭声?”
不讲前因后果,直接问话,让萧禹不知形势,也就不会有所谓的审时度势,避免了所谓的违心之举。
萧禹本就不明所以,见屋中围了不少人,沈琏和沈善瑜都在,哭得梨花带雨的郑彤,坐在椅子上互相生气的唐翊君和杨婉茹。而太子这一问话就更是奇怪了,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沈善瑜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不管萧禹怎么回答,她都不怪他,他是个仁义的,不论如何,萧好人就是萧好人,这点怎么都不会改变的。
萧禹依旧摸不清状况,但见沈善瑜用茶杯掩饰住自己的笑容,一双翦水秋瞳仿佛会说话一样,就那样含笑盯着他。他忽的又想起今日下午,听到哭声不多时,就看见了沈善瑜,那时候沈善瑜的笑容虽好,但现今想来,又有些说不出的牵强。
莫不是小公主闯祸了?萧好人这样想着。
“萧卿?”见他不回答,沈琏催促了一声,萧禹不再细想,温言道:“臣不曾听见。”
“果真没有听见?”沈琏又问了一次,萧禹答得肯定,一脸正气让人不敢再怀疑:“是,臣的确没有听见。”
郑彤心都凉了半截,转头看着萧禹:“将军要这样保五公主?得了她什么好处?”
她满脸哀怨,看着萧禹的神色那样痴缠,含着无尽的倾慕和失落,让萧禹背上冷汗都快出来了。他不喜和女子打交道,只因大多女子见了他,就和郑彤如今的神色一样,痴缠、倾慕,那种狂热的追捧让他只想逃开。
女孩儿真的很麻烦。
然而沈善瑜就是一股清流,她不会过于狂热的追捧自己,也不会刻意在自己跟前娇羞万分,她会嘲笑他,还说要抬酒到他家去。其他的女孩儿看起来就像是刻板的人偶,就她一个活生生的人。
正因如此,萧好人将小公主划为朋友,更不说小公主很是真诚的对他说他是个好人。而这几次的接触,他更明白,作为帝后最小的女儿,沈善瑜骄纵是情有可原的,但她并没有半点嚣张跋扈的影子在其中,甚至连某些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