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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世人会认为周嘉行才是那个破坏联盟的人。
如此一来,等契丹军撤退,河东军就能顺理成章朝鄂州下手。
届时不会有人帮周嘉行说话。
世人不仅不会责怪他们河东军鸟尽弓藏,反而会说一切是周嘉行咎由自取。
到时候,李承业不仅可以控制舆论走向,还能趁机在河东军中立威,确立自己的继承人身份。
李承业是李元宗的亲儿子,文武都没有过人之处,以前头顶一堆哥哥压着,没有他的出头之日。等哥哥们都死了或者被李元宗厌弃了,他才终于迎来父亲的关注。
他迫切需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刚好最近父亲频频提起周嘉行,身边幕僚便建议他从周嘉行这里入手,他觉得这主意不错,点头默许。
计划得好好的,诸事顺利,只等周嘉行上钩……
然而,谁曾想这个昆奴之子脾气居然这么暴烈?
李承业气得肺都快炸了。
周嘉行当着众人的面戳破他的阴谋,他要是这时候再朝周嘉行发难,河东军面子、里子都算完了,就算能暂时压制周嘉行,父亲也不会放过他的!
李承业双手握拳,一遍遍劝自己冷静。
这时,刚才两边对峙时始终一言不发的周嘉行忽然站了起来。
周围兵士下意识退后一步。
周嘉行面无表情,看一眼李承业,嘴角一扯,起身离席。
一个字都没说。
李承业眼皮跳了跳,不想服输。
但他心里知道,这一刻,自己怯了。
宴席上的其他人也在这一刹那无声的交锋中看出这一点,各自盘算。
周嘉行没留意,大踏步走出去,阿山和其他亲随紧跟着他出了屋子。
转瞬间就走了个精光。
没人敢拦他们。
席间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亦跟着离席。
宴无好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转眼,只剩下一屋子狼藉。
李承业浑身打颤,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一样。
他赶走旁边服侍的仆从,自斟自饮,心情刚刚平复下来,余光扫过堂下跪着的三个人,脸色一僵,胃里一阵阵翻腾,刚刚喝下的美酒成了穿肠□□一般,心里发苦。
“把人带下去!”
眼不见为净。
军士们小心翼翼应喏,拎起那三个人,出了堂屋。
……
当晚,李元宗得知白天橦州宴席上发生的事,大骂儿子李承业愚蠢自大。
“老子还没打算动手呢,他着什么急?皇帝不急太监急!”
旁边送信的幕僚眼皮直抽。
哪有骂自己的儿子是太监的……
等等,司空用皇帝自比,莫非司空打算称帝了?
幕僚心潮澎湃。
这头,李元宗歇了口气,继续骂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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