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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娘刚举起手要打,狄伯伦就已替她求倩,“伯母,该受谴责的是我,请不要处罚她。”
杜九娃一点也不领情,反而勇敢的走到母亲面前,准备挨揍。“哼!不必你帮我说话,我绝不会嫁给你的。”
自方才就沉默到现在的杜老爹终于开口,“老伴儿……别再生气了!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当父母的也摆脱不了责任。但总算老天保佑,让她遇上有情有义的狄公子……”
“爹?你说他有情有义?”杜九娃在心中暗叫不妙,表面上!母亲处处管着自己,但只要父亲一说话,母亲最后都是那个屈服的一方,现在若是父亲要把她嫁给这个顽固的死家伙,那她就真的玩完了! 杜老爹不理会女儿,继续说:“我想有他来照顾九娃,我们这一生就不再有任何遗憾了,你说是吗?”他认为这个男人虽做了错事,但能这样勇于承担,应该也有足够的勇气管束他的宝贝女儿。
转过头看着丈夫,杜大娘心头疾掠过一幕幕年少时不亚于女儿的轻狂往事,想到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再看到沉毅刚正的狄伯伦是如此地诚心对待她那顽劣的女儿……心知,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难得公子不嫌弃,”杜大娘喜泣的语音中仍有藏不住的感伤,“那小女就拜托你了……”
杜九娃一听,立即呆坐在地上,脑中一片茫然。
“九娃,怎么还不睡?”杜大娘见女儿房里灯火通明,于是推门察看,不意却看见那个向来吃过饭、洗过澡就准备睡觉的女儿竟在桌前做针线。
“娘?”她连忙慌张的要将手上的针线活藏起来,“我……我就要睡了……哎哟!”但说话间一个闪神,就被针扎得哇哇叫。
杜大娘心疼地拉过她的手,“你看你,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我看看伤得怎样……”跟着又顺便问:“怎么突然对做针线有兴趣了?”
杜九娃的表情有些尴尬,有些自厌与莫名的焦虑,“谁有兴趣做这些啦?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他觉得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而已。”讨厌!他明明可以娶一个跟他一样好的女人,干嘛非娶她不可?弄得她一想到自己和他那么不相配,她就连觉也睡不着。
看女儿熬红的双眼,杜大娘相当不忍,放下她的手!再将女儿揽在怀里,轻轻对她说:“我跟你爹虽然至今仍不敢相信他会看上你,但今天下午,我们已清楚的告诉他我们家的女儿什么都不会,可是,他仍执意要娶你。
“我听每个人谈起这个狄伯伦,都说他的脾气好、重信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青年,所以,我才把你交给他,因为,我认为他应该是会像你爹对我那样,守着你到老的。”
“娘,”杜九娃听着母亲温柔的安慰,熬红的眼眶又漫上一层泪光,她语带哽咽的扑向母亲,“可是,一想到我就要离开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就好怕……”在家里有父亲、母亲捧在手心上呵疼,但到了那边,要是他的家人讨厌她怎么办?
“傻孩子!”杜大娘慈爱地摸着她柔细的发丝,“说什么傻话呢!”回忆起自己当年的待嫁女儿心,不觉也笑了,“怕什么?又不是要你明天就嫁。”
“可是,我几乎不认识他……而且,他根本不是喜欢我才要娶我的!”
那年冬天,虽然山里下着漫天盖地的大雪,但她一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个大自己二十岁的男人,她不也像女儿这样忡怔终日吗?她受不了得跟一个老男人共度一生,于是她离家,躲在山林里,最后病得奄奄一息被抬下山,然后,那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每天来照顾她,一直到她清醒了,他承诺愿意退婚,又继续照顾她到康复。
在病中,她疑心他照顾自己的企图,使尽一切伤人的言语和刁钻把戏,但这个男人都宽大地默默承受了……
杜大娘沉浸在往事中,浑然不觉女儿已睡着了,还继续宽慰女儿,“没什么好怕的,人来这个世上,若能有一个爱你、惜你的男人陪你走这么一遭,这就是莫大的福分……”
后来,他说要到京师跟叔父学造酒,来跟她辞别,当天她眼里满是依恋地望着他,多希望他会再开一次口要求她嫁给他,哪知这个驽钝的男人竟就只是一直瞧着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气得她拖了三个月后,才下山去找他大吵一架。
架吵过了,她就赖上了他,这四十多年过下来,除了数不尽的甜蜜点滴,他们还多了八个像他的儿子和一个像她的女儿……
杜大娘一路回忆到这里,头一低,终于看到杜九娃沉睡的模样。
唉!本以为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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