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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肯原谅她了!
胤泽蹙眉而问:“宫溟如何这样着急国公大人?”
他们不都是他母后身边的人吗?还真是感情不一般的。
宫溟道:“皇上,臣看国公大人对皇上一片赤胆忠心,天日可鉴,若是这样还得不到皇上的认可,那我们身为下臣之人岂不寒心?则时人皆谓皇上黜陟不明,刑罚不中啊。”
“放肆!”
惩处一下国公也是母后的意思,却弄得他一天被人指责了两次,哪里还能不火大的:“国公办事不力,倚老卖老,朕还惩处不得了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说他是国公,他就是朕的四叔,朕也一视同仁。”
言毕,就要甄彧撵人了:“甄彧,把宫太医给朕请出去。”
“是,皇上。”甄彧回首向宫溟请道:“宫太医请。”
宫溟更是着急,不由失声:“皇上,国公待皇上是比太后还要疼惜的,秋狩路上,国公暗中派人保护皇上,借太后之名义而给皇上送寒衣,情是真,意不假。看在国公这样忠君爱君的情分上,皇上救救国公吧。皇上”
听得胤泽郁闷不已。
国公凭什么对他这么好?真是岂有此理!
胤泽闷闷地歪坐在龙椅上,将今日反常的人事都默默在心里想了一遍,忽听一个熟悉的儒雅声音在殿中温润地响起:“你们都出去吧。”
陪侍在殿内的一应宫人皆向来人行礼,恭敬应声:“是,太傅。”
胤泽俊眸一亮,心神俱爽:“太傅。”
牧庸走近胤泽跟前来,对着那见了自己就恭谦起身的天子尊声:“陛下。”
胤泽道:“朕方想着太傅,太傅这便就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默契得很。”
牧庸吟吟一笑,看着胤泽的双眼,眉角眼梢都是爱意。
而这样反倒叫胤泽不自在得紧:“太傅?”
牧庸只对着他点点头,示意要他落座,方而启口:“陛下,你看,外边天黑了,这是要入夜了。”
莫名的话语。
胤泽展眼望向殿门外黑沉沉的夜,为太傅的一句话而大感不安。
愁着眉头,移目牧庸:“天黑了?所以,所以太傅就来了?”
牧庸颔首:“陛下不要害怕,陛下永远不是一个人,我们,一直都在!”
胤泽没心思理会“我们”是谁,只隐隐感觉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这跟陈谖的欲言又止,跟国公的忽然入狱,跟宫溟的前来求情可都有关系吗?
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偏偏就自己蒙在鼓里呢?
胤泽看定牧庸,眸子深寒而殷切:“太傅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陛下,道家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九都‘霍乱’无关天地;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不问曲终人聚散
“陛下,道家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九都‘霍乱’无关天地。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国公之所以迟迟未有回来向陛下复命,那是因为,‘霍乱’的背后,影射的就是陛下鸠占鹊巢,喧宾夺主,故而,天公愠怒,降下霍乱在我天衢。”
胤泽浓眉纠结:“何谓‘鸠占鹊巢,喧宾夺主’?是谁胆敢如此放肆?!”
牧庸避此问而言他:“国公知悉此等流言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还政于君,尚在四处奔走,授意有关大臣为陛下准备加冠典礼之际,却被打入了天牢。”
牧庸言于此际,就忽然打住了。
胤泽恍然。
什么意思?九都霍乱是假,逼他退位是真吗?
想国公乃是母后要打入天牢的,莫不是母后在暗地里操纵着什么?难道说,九都所谓的‘霍乱’跟他的母后有关系吗?怎么可能呢?他可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啊?她怎能狠心若此?
可太傅又何时骗过他?
胤泽从来都是相信太傅的,所以,他会想,难道说,自己还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不成?否则何来的“鸠占鹊巢,喧宾夺主”呢?
胤泽低头又抬起,迅速地看向牧庸,想太傅眼里的慰藉那般明显,说明了什么呢?
他是来告诉自己真相的吧?可真相又到底是什么呢?
胤泽愀然:“太傅想跟胤泽说什么?太傅说了九都霍乱,说了国公还政,却没有说出真正想说的话来,太傅是想胤泽自己推敲吗?太傅知不知道这推敲的过程有多少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