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在蓝翎的时光忽忽而过,明锐几度漠视四哥睿王苦口婆心的规劝,誓不肯回天衢来,他也决计不敢告诉明轩自己跟聂飞凤有那么一段不堪的过往,因而明轩对于“国宝”一事,便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明轩只知道明锐心丢蓝翎,只知道明锐有一个非常非常钟爱的女子身在蓝翎。却不知,明锐那般的偏执为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八岁的女孩子
一个了断
明锐那般的偏执,为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八岁的女孩子,还为了那个十六岁的,纤尘不染的自己。
——于明锐而言,找回了那个孩子,便就等于是找回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只要一想到走失在蓝翎的那个八岁的女孩儿,他便觉自己仿若又回到了十六岁的光景,那个时候,他的灵台恰似蓝翎的飞雪一般,澄净如许,圣洁如许。
时至而今,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然染上了污秽之色,再难涤清,因而,他更是爱极了冰清尚未沾染俗世尘埃的,有如冰雪般圣洁的灵魂。
八年的时光过来了,曾经心爱的女孩儿还是那样干干净净,无尘无埃的模样儿,怎么能够叫他不爱呢?
一如聂飞凤爱他的*潇洒,倜傥不羁。
同样的如痴如狂。
他想,这一次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害得冰清险些被人掳走,她若是因此而少了半根头发,他当要如何惩罚自己去向她赎罪呢?
一想到这些,明锐就更觉羞愧,更觉痛楚,想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沉沉的夜里,明锐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来,声声呢喃着:“冰清清儿”
忽然间感觉有人靠近,待睁开眼时,却见了国公炎铸立在他跟前。
那面无表情的人啊,浑浊的双眼此刻竟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一般,冷得人浑身都想打哆嗦。
明锐半眯了眼,眸光中一片寒意:“国公?炎铸?”
炎铸僵硬地扯出难看的笑脸来,冷冷说道:“明王,跟老夫走一趟吧。”
明锐当下明白过来,时候到了,是时候要厘清关系了。
想自己初回天衢时确是下定决心要勇敢面对,只是冰清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念想;而在“陶然亭”里,听了太傅一番意味深长的言讲,他倒是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的,可窝在“尚明轩”里,几日下来,却到底想不明白自己该当要做什么;直到今日,看到冰清险些因他而出事,他才痛下决心不再躲闪,始知,当初口口声声说要跟聂飞凤井水不犯河水的自己,其实一直都没能真正鼓起勇气来。
他想,这一次,他当要给天衢一个交代了。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却无论如何受不住让冰清也因此而看不起他。
============*==========
宁心宫的寝宫之中,明锐似两年前一般,熟门熟路的进去。
今夜如同两年前那个最初的夜晚一样,他走进来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他停在寝殿的正中再不肯进前,晚风拂帘,却见了凤榻上空空如也。
须臾间,聂飞凤就从一扇绣着侍女图的屏风背后缓缓地走出来。
她穿了那夜明锐初见她时穿的雪色透明寝衣,精致的眉眼之间竟蓄满了深深的愁怨,自上而下,一步一步地走向明锐。
存了芥蒂
聂飞凤精致的眉眼之间,竟蓄满了深深的愁怨,自上而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明锐。
明锐一动不动,索性避开眼睛不去看她。那样疏离而冷漠的态度更叫聂飞凤心如刀割,不知不觉间,一双凤眼竟然泪水晶莹。
“锐”
聂飞凤含情脉脉地向明锐伸出手去,可明锐不待她触碰到自己的身体,便飞快地侧过身,冷冷启口:“叔嫂有别,太后自重!”
聂飞凤瞬间清泪成流,无力的软下手,不想,当初那个跟自己在凤榻之上欢缠交好,翻云覆雨的男人忽然之间就待自己这般疏离,这般冷淡。
难道仅仅两年的光景,就可以让他将以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当成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吗?
可是她做不到。
既然已经将真情交付,她又怎么能够做得到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躲着,不肯见我?”
是因为皇后冰清吗?她在心里补问了一句。
想胤泽总是冷落冰清,她只巧借“采选”就轻易将自己的儿子诓哄去“凤仪宫”就寝,让冰清做得名正言顺的皇后,亦不过出于她为独占心上人爱慕的一点点私心。
明锐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