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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死亡要来时,我也开始觉得害怕……虽然死了,就可以和秋见面了……”
他说得很慢,句点时,长长喘着气。窗外薄雨纷飞,雾霭阴郁,窗内他的眸色清明,安静祥和。
秋逸捧着他的头,亦是慢慢地在说,“放心吧,坏人总是长命百岁,你这么坏,死不了。”
他“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粥来时,秋逸舀了一口,递到面前细细地吹,再喂他吃一口。
刚吃了两口,他就不肯再张嘴,只喃喃着,“让我看看你。”
秋逸咬着牙,抹一把泪,让他倚着床,趴在床边,挤出点笑容看他。
他捏着她的下颔,笑着,“哭什么?”
她抽泣着,却将眼睛瞪得极大,“你知道的,别问我。”
“你有时……心狠的让人讨厌。”他放开她,像是变魔术般,手心中出现了那枚戒指,“这个……给他吧,我赢了他很多次,这一次让让他。”
秋逸接过戒指,紧紧攥在手心。
“景深,”她伏在他身上,“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无论怎样都好,就是别离开我。”
“抬头,”他拍拍她的脸,给她擦泪,“让我再看看你。”
她只得听话。
“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像她……可你并不是她。”他笑着,眸子恍惚涌上流光熠熠,“囡囡,其实你这副样子……一点也不难看。”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初夏的南京,亘古不变的怪脾气,好天气,坏天气,时而冷,时而热……
但时间不会停止,没人会注意到世界的这一隅,是否会有生命悄然离世。
生与死,不过是世间最寻常的代谢。
将帽子戴在头上,
将发辫抛在背后。
他说:“请慢慢地走。”
他说:“请慢慢地住。”
他问:“你心中是否悲伤?”
他说:“不久就要相会。”
*
秋逸将莫景深的骨灰洒在秋遥的墓上,新长出的每一根草,都是他们相融浇灌出的生命。
并不孤单,哪怕……从始至终,唯有她独自一人。
当太阳在这片沙漠升起降落几度来回,秋逸整理好心情重新出发。
这儿有母亲,有姐姐,有莫景深,互相守护,在黑夜里,以爱的名义。
“……万能的主会与你们同在,做你们的神。愿主耶稣的恩惠常与众圣徒同在。阿门。”
飞机起飞时,她在气流中飞升,眼下的风景急速流逝。
像是挥别过去的二十七年,不离不弃照顾她的男人,她从十四岁起爱上的男人,也都随之而过去了。
花尽十三年的追逐,终有一朝让她厌倦。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诗啊神马的,都是仓央嘉措的……有一首那神马《见与不见》是扎西拉姆多多的,倒不是一般认为的仓央嘉措的诗……
喵喵开新坑了啊喂!火速去观光吧,孩纸们!怎么说呢,是个青春校园文,慢热就不敢说了,一直慢不会热吧。因为要出版,所以暂时就发了一万字。
本打算三月一号要发新坑,其实是另一个都市的坑,但是因为出版那文木有写了还,所以考虑是否要押后更,唉,各种烦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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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新生,明日(1)
夏至时分,秋逸将长发松松扎成马尾,裹着围裙打扫卫生。
锅里的馄饨煮的噗噗直响,她赶忙洗了洗手,去添了些冷水。
一路上,遇到障碍无数,等到再拿起拖把时,障碍很巧合地再次出现,敦敦实实地蹲在前方的地板,两手握拳撑着下巴,两只大眼睛桂圆似的水灵。
“秋逸女士,”他两片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小扇子似的扑腾正欢,“我很痛苦。”
秋逸的嘴角抽了抽,扬起一眉看他,“花裤衩先生,可否请您移驾后书房,打开您的阿童木小电视,继续收看这一期的天线得得B?”
赤着上身,只穿着小花裤衩的男孩丝毫没听到她的这句话,移着两脚直踩上拖把。
“戒了。”他学着老成的腔调,又一次重复,“我很痛苦。”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肯让谁,秋逸实在没办法,将拖把上的儿子抱起来,扔去一边的沙发。
小男孩的屁股还没碰着沙发,便腾地跳起来,呼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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