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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中刻意忽略了小文的下落。
总是陆湛现在还在身边,她暂时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
或许她可以理解为,陆湛这种行为就是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明锦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我回来那天晚上。”陆湛没有抬头看他,这一回连笔都没停,大力的划拉着他能记得住的,或许会用到的药物,“她跟着春香爹去找明锦的麻烦,被我踢了一脚。”
“真难得。”楚怀渊摸了摸鼻子,声音更缓慢,眼里却透着伤,“你从来都把自己的力道控制的最好。”
“嗯,”陆湛没有半点不自在,脸上全是坦然:“我故意没有收住力道,还踢在了要害。”
楚怀渊默然,他能从陆湛口里听的出来,这是一种常用手法,伤在要害,却一时半会儿不会死去,如果放任不管,过一段时间,就会断气。
陆湛当时虽然怒到极点,如果想要控制,也不是没有办法。
可他不想控制,因为他心里也明白,这个在东园生活这么多年的姑娘如果活下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灾难,而如果当时他手下留情,等她醒过来,陆湛就很难下手杀她。
不管是打断腿,肋骨,或是其他什么部位,他都能随手做到,可要在一个曾经是晚辈的小女孩没有威胁的时候杀掉她,他怕自己会心软。
只能在她极度危险的时候解决。
为了不给自己心软的机会,陆湛在踢出那一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楚怀渊低下头,想了想道:“埋在哪儿了?”
“山脚下,那从榆树最大的那一棵下面。”陆湛语气平静到有点呆板。
明锦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两个男人就这么沉默了,陆湛低头写字,楚怀渊则是手里把玩着那只茶杯,像是在考虑什么。
她能理解这两个人的感受,如果是她从小一直宠爱到大的孩子变成这样,她也会痛心。
如果小文威胁的是其他什么人的生命,或许明锦会更加感同身受一点。
但是身为受害者的明锦却绝对不会开口就这个问题发表什么意见,无论是对小文表示同情,还是说她死有余辜,都不妥当。
楚怀渊没有在陆家停留,拿了陆湛的单子,就告辞离开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明锦有点不安的看了陆湛一眼。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晚上的日子都……比较忙碌。
或许因为陆飞还小,压根就不懂得什么是死亡,更加不明白鲜血和狰狞有什么值得恐惧。
所以在陆飞已经开始活蹦乱跳的时候,明锦却依然摆脱不了那一晚带来的震撼。
噩梦一直在持续,使得许多已经决定的行程都推迟了。
这件事情明锦没有打算告诉明澜或是齐氏,对明澜的邀请也只能说最近家里临时有事,等过一阵子再过去。
而一到傍晚,明锦就会开始不由自主的不安起来,只有在陆湛紧紧抱住自己的时候,才会感到一丝安稳。
夜间更是难捱,明锦开始害怕惨白的月光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晚上如果不是极度疲惫,几乎没有办法入眠。
陆湛从来不是那么需索无度的人,可这几天两人的夜间活动却变得益发频繁起来,只因为陆湛无奈的发现,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明锦才能忘记一切,然后倦极而眠。
明锦和陆湛都不是没事做的人,家里还有繁重的家务,东园更是因为那些人的搬家而忙碌不堪。
白天黑夜的这么折腾着,陆湛还好,明锦却显得有点精神不济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明锦这几天终于不会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发抖,而且能够控制自己回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了。
陆湛总算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高兴的有点早。
夫妻俩几乎要忘记某些事情频率高了,总会产生相应的后果,尤其是在陆湛和明锦都还年轻力壮,正值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
某天早上陆湛醒来,才刚坐起身,就发现被自己的动作惊醒的明锦一脸难过。
没等陆湛询问她怎么了,就见明锦捂住了嘴,一脸立刻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陆湛眼疾手快,随手抓过痰盂。
明锦便松开手,趴在床边对着那个痰盂干呕起来。
拜昨晚上没吃什么所赐,明锦呕了好一阵子,却只是吐出几口酸水,然后疲惫地趴在床边。
“怎么回事?”陆湛的眉头几乎打出一个死结,手上动作却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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