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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他的一颗心又痛又慌起来,他颤抖地解了自己的袍
子,虽然也是早已褴褛不堪的袍子。
“蔚景”
他走过去,哑声唤着她,蔚景正好直起身子,他将手中的袍子披在她的身上,作势就要抱她。
“走,跟我回去”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话还没有说完,胸口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瞳孔剧烈一缩,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
缓缓垂眸望去。
果然!
在他的胸口,一把匕首刺入,殷红的鲜血瞬间濡了他白色的中衣,晕染开来。匕首的刀柄上,颤抖的小手还握在那里。
沉痛划过眸底,凌澜缓缓抬眼,看向小手的主人。
“蔚景”
他佝偻了身子,脚步微踉,所幸手臂还搭在蔚景的身上,所以,也不至于倒到地下去。
“痛吗?”
蔚景同样看着他,轻声开口。
凌澜没有回答,痛苦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
女人不会武功,且根本没用蛮力,只是浅浅刺入,所以,要说痛,并不浓烈。
痛的是里面。
是胸腔的里面,痛得他颤抖。
“痛就对了!”眸子里的潮意越来越浓,越来越重,她冷冷凝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任由湿意将她的眼眶聚满,一字一顿:“你知道这把匕首是谁的吗?”
“就是你刚才问的那个撕了我衣袍的男人的,既然是那个恶人的,我为何要留着?因为它是殷伯伯临死之前给我的,给我用来防身之用。。。。。。”
临死之前?
凌澜眸光一敛,只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再次伸手抓了她的手臂,急急问道:“你说谁临死之前?”
“殷伯伯!”
蔚景说完,眼眶终究承受不住眸中的湿意,泪,漫眶而出,她朝他低低地嘶吼:“就是那个救了你的命,也救了我的命的殷大夫!”
凌澜身子一晃,要不是伸手扶住了边上的一棵大树,他绝对倒了下去。
震惊、难以置信
喘息地靠在树干上,他眸色痛苦地看向她,艰难开口:“发生了什么?”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这个女人的衣袍被人撕了,背被人用刀子划了,殷大夫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气息沉到了极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自己裹得死紧,裹得他透不过气来,连呼吸都是痛的。
“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吗?”蔚景问。
男人没有吭声。
他当然想!
只是他发现,他似乎连想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一直以为蔚景跟影君傲离开是因为看到了他跟铃铛在山洞里,她生气,所以,才如此。
他甚至还发她的火,用言语伤她,不仅如此,他还打了她。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他真是受不了她那般作。践自己的样子和语气。
他不许任何人轻。贱她,包括她自己。
他错了,他的猜测错了,他的做法也错了,错得离谱。
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承担了那么多。
“蔚景”
他看着她,第一次发现,除了唤她的名字,再也找不到其他语言。
“一批官兵过来抓人,将我当成了那人,跟相府那夜一样,让我当众脱。衣验身,殷伯伯为了救我,被他们杀了,就是用的你那个匕首。。。。。。。”
蔚景伸手指着他的胸口,缓缓而语,说得轻描淡写,却其声恍惚。
凌澜一震,如果说刚才那个女人刺在他胸口的这一下让他痛的话,此刻女人的话更是让他痛上百倍千倍。
官兵
他眯眸,眸中寒芒乍现。
而蔚景似乎又蓦地想起什么,朝影君傲那
边跑去,连搭在肩上的他的衣袍滑落在地,她也不管不顾,依旧只着兜衣奔上前去。
此时的影君傲还倒在地上,他几次试图从地上站起,却都无能为力。
他知道,他不行了,他已经透支到了极致。
蔚景蹲身。
他以为她要扶他,将手递了过去,谁知蔚景没有接,而是将手伸到他的领口,捻起他披风的带子猛地一拉。
他脸色一变,想要阻止都来不及,披风已经解开,随着蔚景带起的力度,委顿在地。
于是,他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