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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我的确只喝了半碗药。”
“那有没有去过哪里?碰过什么东西?”
锦溪皱眉想了片刻,又摇了摇头。
大厅里乌泱乌泱都是人,却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都看着那个脸色越来越黑沉的帝王,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这将大家都集中在这里,准备怎么个查法?
而且,一点线索都没有,还很难查吧?
蔚景站在人群中,弯了弯唇,锦弦又该头疼了,摊上凌澜跟鹜颜这样的臣子,也是他倒霉。
就在谁都未出声、气氛有些冷凝之际,骤然,一个身影上前“噗通”一声跪在锦弦面前的地上。
众人一惊,就连蔚景也为之一震。
跪地之人是冬雨。
锦溪的贴身侍婢。
她这一跪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
众人惊错。
锦弦沉眸:“怎么回事?”
冬雨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皇上,那药肯定有问题。”
边说,边看着太医手中的瓷碗。
众人一怔。
原来不是主动请罪的。
凌澜眸光微微一闪,鹜颜低垂着眉眼看不出情绪。
锦弦斜睨着冬雨,面色有些微微的不耐。
“太医方才不是已经说药没有问题吗?你又何出此言?”
冬雨默了默,道:“因为奴婢觉得蹊跷。”
蔚景静静看着冬雨,以前也没甚注意,今日第一次觉得这个婢女不简单。
智商谋略都在锦溪之上。
一般一个下人面圣岂是这般镇定的,何况锦弦明显表现出了不悦的样子,她依旧不为所惧。
“何事蹊跷?”
“那保胎药是奴婢煎的,奴婢见今日公主生辰,厨房里非常忙碌,所以,就单独拿到那个平素基本不用的小厨房里煎的,煎药中途,奴婢见炭粒子不够,离开去取炭粒子,回来的时候,奴婢看到一个人在小厨房里鬼鬼祟祟”
众人一怔,锦弦眸光一敛,凌澜转身,将手中空碗放在边上的桌案上,长睫轻垂。
“见奴婢回来,那人就从里面走出来,面色明显有些不自然,而且,那个小厨房,平时基本无人过去的,奴婢离开去取炭粒子的时候,还专门带上了小厨房的门。。。。。。”
“是谁?”冬雨的话还在继续,锦弦却已是迫不及待地将其打断。
“是”冬雨抿了抿唇,缓缓抬起眼梢,朝拥挤的人群搜寻了过来。
众人皆心口一紧,全都屏住呼吸。
蔚景亦是轻凝了几许眸光。
冬雨的目光一一从大家的脸上掠过,来到人群中的蔚景这里,蔚景面色如常地看着她,以为她下一瞬就会移开,谁知,她的目光就顿在了她的脸上,并且蓦地伸手一指,直直指向她。
“是夫人!”
啊!
所有人一惊。
蔚景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眼睛。
就连锦弦跟凌澜,都露出
tang诧异的表情。
冬雨的声音还在继续:“当时不是奴婢一人看到,秋蝉也看到了,不信你们也可以问秋蝉,而且,奴婢还”
她的话没有说完,再次被锦弦打断。
“是这样吗?”锦弦转眸,沉声问向站在锦溪一旁的秋蝉。
秋蝉脸色一白,战战噤噤跪于地上:“回回皇上话,的确如冬雨所讲。”
锦弦猛然转身,看向站在那里还未回过神的蔚景,薄唇紧抿,眸色深幽。
所有人的眼光也都齐刷刷聚集了过来,扬落在蔚景的脸上、身上
蔚景怔怔回神。
见所有人都看着她,蔚景攥了攥手心,略略垂了眼帘,脑中快速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毫无心理准备,所以有些措手不及。
有没有做过,她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小厨房、什么煎药,她根本知道都不知道,又如何会出现在那里鬼鬼祟祟?
很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是谁?
冬雨吗?
冬雨故意嫁祸于她是吗?
不然,一个丫头,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能做到如此镇定,说得如此有条不紊?
除非她有强大的内心,要不,就是事先早已想好了说辞。
当然,冬雨也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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