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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瓜子脸,琼鼻樱唇,白皙脸孔,整个人青春娇嫩,勃勃生机。这一番打量不过眨眼功夫,她眨眨眼说:“笑你美丽可爱呀。”美女立刻含羞带嗔地嚷:“没想到你这样娇滴滴地美人,和那些臭男人一样,一张口就是一副流氓腔调,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娴静淑女呢。”
沈林叹口气:“淑女不过是一件漂亮衣服,穿给爱看的人看,不需要了便脱下来扔到一边,最重要还是自己舒服,我是个伪淑女,蜜施倒是个真娇娘,就连发个脾气也如此地楚楚动人。美女立刻跳过来依偎在她身旁,攥着她的胳膊摇荡,眼神亮晶晶地说:“真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若是你男儿,凭这一张蜜口,怕就能哄得大半女人身心陷落、百依百顺了。我是柏楚楚,专业西方文学,上个月才归国,很高兴认识你。”
沈林伸出手和她相握道:“沈林,语言学,归国一年多,幸会;我真心地想说,你是个我归国之后第一个“一见如故”的人,有种久违的感动。”柏楚楚激动,握住她的手道:“我与君同感。”
接着两人便说起小话,柏楚楚说起到这里生闷气的原因。她有个英俊多金,温柔浪漫的男朋友,对她宠爱呵护、千依百顺,只有一点,贪花好色,最喜欢怜香惜玉,自诩情圣,她爱他浪漫多情,又恨他似狂蜂浪蝶,不知节制。
沈林斟酌一番道:“楚楚,你和我说真心话,你难道已经爱他爱得无法自拔、非卿不嫁了?柏楚楚点点头,又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聪明得狠,总有办法哄得我开心,每次恼了他,总能被他哄回去,我时常觉得以后恐怕再找不到这样令我开怀之人,可是,让我整天患得患失的过日子,也太难受了些。”
沈林拍着她的手说道:“我的意见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人便是结了婚生了孩子,多半也稳重不下来,恋爱还罢了,如果真的把半生交付,不知要生受多少苦痛,罢了,这事关你一生的幸福,还要你自己想明白,你我二人初次见面,谈这种事未免交浅言深了,聊点别的吧。”
柏楚楚从善如流地和她聊起了衣服妆容、上学的事情等。直到主人送客,两人互流了联系方式,才依依惜别。沈林觉得偏厅里有另一股气息,不知是不是人,是人的话又是谁。艾伦心情也不错,让司机送了她回家。
沈林和柏楚楚开始相互写信,交流的内容很琐碎,几点起床、出没出门,与人见面说了什么话,读了什么书,读后的心得体会,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人或事情,见到秋风落叶写得小诗,等等,皆可录入信纸,递送到对方身边去。除了艾伦,陈泉冰、习昌宗、戴尔也时常邀约,说不得需她出去应酬一二。
陈泉冰待人处事不拖泥带水,有点完美主义,看似温吞随和,其实精明严酷。她对沈林所谓的“使命”很感兴趣,总喜欢旁敲侧击,试图套出她的底细,或者灌输他的“主义”,这种时候,她总不动声色的走神。
戴尔是个激情四射的人,尽管他一直向沈林明示、暗示他对她的喜爱,他照样和各色女子出入不同场合,胡天胡地,醉生梦死,然后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经意地拿她和他的“炮友”门比较。戴尔性情八面玲珑,人脉广阔,消息灵通,从他那里总能了解一些她感兴趣的事情,花心点也没什么不能忍受的。
习昌宗这个人,怎么说呢,沈林从骨子里厌恶他,却又不得不应付他,此人性情反复无常、阴狠霸道,如果对他置之不理、避而不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脑子一抽风,就想着把她往死里整;所以,她抓住所有的机会了解他、稳住他,不让自己难受得情况下捧着他、顺着他。
这天和习昌宗会面,她照旧不让他送。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暗沉下来,冷风吹在脸上让她猛打一个哆嗦,上了一辆黄包车,雨点子砸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看着雨幕外的黑白世界,有人在奔走躲雨,有人一脸麻木地缩在墙角,她喟然长叹。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砸在车顶上,车夫突然把车停了下来,转过脸来对沈林说:“小姐,前面不知道怎么回事,路被堵住了。”沈林看他浑身被雨浇的湿淋淋,头上草帽不停滴水便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若不能得过,先找地方躲过这阵雨吧。“车夫依言。
躲在一家小杂货铺的大棚下避雨,昂着头看,黑色的雨珠遮天漫地而来,打着水旋儿流向低处。路中间儿停着几辆轿车,一群身形柴瘦、衣不蔽体之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几辆车围个严实,不太宽敞的小街被完全堵住了,忽听见哨子响………警察来了。
车夫王大牛从外走过来,站在门口拧了湿衣服,跟沈林说:“小姐,打听到了,听说中间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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