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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三皮受不了院里阵阵的恶臭,不乐意等他,一闪身直奔灶房。
一进屋,正和一个胖胖的伪军脸对脸撞上了,伪军脸围着一条手巾(防尸臭),好象是一个伙夫,还没等他喊出声,三皮的刀就逼上了他的脖子。
“干啥的?”三皮恶狠狠地问。
“做饭的!”
“狗也吃饭?”三皮阴损地笑着。
胖子无奈地点点头。
三皮的肚子有点饿了,回头打开了锅,一看,竟是一锅烂菜叶汤,“他妈的,你们就吃这个?”
“是给犯人吃的!”
“什么,犯人!在哪”三皮留上了心。
胖子的目光向后望向了贮藏室,那里门口紧锁,苍蝇成群地在飞着。
三皮有点分神,胖子伙夫一头顶开了他,冲进了院子,大声嚎叫起来,“抗联!”侧面门诊室紧闭的大门(防尸臭)打开了,四五个伪军冲了出来!
三皮脑中灵光一闪,跳起一点灶台,单手攀住了低矮的房梁,左手一刀划开了固定的绳子,跳了下来,枪已在手。
伪军急急而出,有的竟然没拿枪,又回屋去拿,胖子伸手指着伙房嚎着“一个在屋里,拿着刀!”,他们冲向了伙房,哗哗的拉动枪栓声响了起来。
门突然大开,一道“水箭”从门中射出,前面的两个伪军首当其冲,被烂菜开水浇了一脸,他们开始嚎叫,比胖子的声音更大,后面的几个伪军一呆之下,一支枪,指住了他们。
三皮平端着狙击步枪,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了屋门,这几个伪军乖乖地放下了枪,举起了手。
一个回屋拿枪的伪军偷偷地出了屋,有门板挡着,三皮看不着,他刚想弯腰去捡枪,那个伪军一下子跳出来,就要开枪。
猛然间,那个伪军被一个身影一头撞到了门上,门板都被撞得哗的散了架,是大头,他刚爬进来。
几声叫嚷,引来了大队的伪军,通通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声音叫起来,“孙老二,你们他妈的嚎什么,怎么了?”
停了一会儿,院子里回应了:“肥狗被开水浇了手,正嚎呢!”好象为了证明,那个胖伙夫在院里没命的叫了起来。
“开门,开门我看看!”
门开了,门外一个捂着鼻子的伪军中队长,被院里的臭气薰的倒退一步,皱起眉头看向里,刚才的那个胖子躺在院里,呻吟着,双手都冒着热汽,显是烫得不轻。
孙老二在门里没动步,咽了口唾沫“摁不住他,就是嚎!”
“操,看你还克扣伙食,报应,伙夫烫着手,该!”那个伪军队长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贮藏间,看见大门紧锁,他也是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恶臭的地方再呆,一挥手,又带着伪军走开了,满街上的伪军都在趁火打劫地“发财”,他可没这个闲工夫再看看。
门关上了,孙老二扑通一声给还在后面用枪指着他的三皮跪下了“抗联大哥,饶命啊,我也是没法子啊!”
“开门。”三皮头一歪。
大头持枪留在院子里看守,那个胖伙夫刚才被三皮把剩下的热水全浇在了手上,加上天热,已经是要虚脱,那两个早被热水浇了的伪军一见三皮离开,这才又恢复了呻吟。
三皮被牢里的情景惊呆了,原本窄小的贮藏室,躺着四五个人,恶臭味更是让人窒息。室内的抗联战士见他进来,用手挡着阳光,眯起眼睛才认出了三皮,小刘护士也在里面。三皮一见,高兴地笑了起来,忽而发现屋里的几个人,根本没有获救的笑容!小刘护士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三皮才发现他们的情况严重,他全身已经被打的稀烂,双腿被打断(老虎凳的结果),苍蝇嗡嗡地绕着他在飞,他连忙伏下身子,想听清小刘护士说些什么。
小刘护士嗓子中发出微弱的声音:“三皮,来了真好,是大部队回来了吗?”三皮微微摇了摇头,小刘眼中最后一丝亮光也暗淡了,生命之火随时都会熄灭:“打了我二天,我撑住了,军区往北去了,小胡军医在隔……”声音断绝,小刘闭上了眼睛。
三皮欲哭无泪,身边一个抗联战士脚一动,碰了碰他,三皮回头。
“同志,我不成了,给我一枪吧,别再让我受这个罪了!”他在哀求着,三皮一看,他的双手已经被弯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更要命的是他肚子上原本的枪伤没人打理消毒,都已经生满了一团团的蛆,三皮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疼得双手捶头……
另三个也都是重伤员,其中一个已经牺牲,三皮眼中如要滴出血来,转身冲出了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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