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中断首,敛起满身哀伤,带着心中最后的执念,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站在路光阴面前,眸光射进其眼中,只为求一个答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你为何要如此做?你为何不保冰氏一族性命?”
路光阴闻声,积攒多年的仇恨霎时被激起,脸上浮现一丝阴森惨然的笑容,冷然道:“冰氏皇族,我的好皇兄,你到现在还如此天真!我母亲随随便便编了个故事,骗了老皇帝,生下我这唯一的陆氏血脉。为了让我接近你这个太子以报大仇,我母亲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骗了你母妃那个蠢女人,将我好好抚养。背负着你冰氏一族的姓氏,真是耻辱。”
真相竟是如此,冰玉煌嘴边轻颤,终是未吐一语,萧索的身形微动后虽依旧站着,只是再无生机,最后一丝的奢望终成泡影。
冰玉煌抬眸望向天际,一字鸿雁掠过云边,向着生机而去,凝望间她抬手抚上陪伴自己多年的面具,缓缓揭下,指尖轻轻松开,面具滑落在地,绝色容颜光华尽去,缓缓地一步一步向着篷车走去。
看着几车断首,冰玉煌轻声一叹:“我为月皇,却枉信他人,害了你们性命。有怨抱怨,有业报业,我一身承担!愿你们来世寻个好人家 ,一生和顺。”
烈无苍自冰玉煌离去,目光不由凝注,看着他的背影和地上静静躺着的面具,倾斜的日光照出两条长长的细影,银袍晶莹闪闪。
旁边注视的路光阴见冰玉煌坐立的身影一动不动,眉间不由自主地拧起了死结,心念未已,心头一凛,突然疾步奔向冰玉煌。
眼前情形入目,路光阴浑身不禁一颤。
冰玉煌一手扶着车辕,双眸微阖,神色安详,往下看去,却赫然是一把没入左胸的匕首,只余刀把上的宝玉泛着盈绿光泽,银色长袍染着点点红梅,触目惊心。此匕首正是七王爷所赠。
路光阴心中震颤,眸光骤碎,用劲儿捏住冰玉煌的肩膀,恨声道:“冰玉煌,你这个懦夫,你怎么能自寻短见?你睁开眼睛啊,你睁开眼睛啊,你有本事找我报仇啊!我留下你不是让你去死的!”
冰玉煌眼帘微动,终是无声。
烈无苍见路光阴动作本要静观其变,却不知为何在她到了冰玉煌身旁之时,亦迈步下了观礼台,刚刚走进,忽见路光阴悲伤大恸,心头不禁一颤,一大步转向冰玉煌正面。
眼前情形,烈无苍瞳孔深处不禁一缩,手已先于意识点住冰玉煌心口大穴,阻止血也不断流出,出手掀开路光阴
手指,打横抱起冰玉煌,避免动到伤口,急急往驻扎在校场不远处的曜日军营奔去,同时眸光扫过旁边精兵首领火暝,火暝接道命令,已先去军医处传达命令。
渐已陷入昏迷的冰玉煌眉间微拧,烈无苍看到,眸光深邃暗沉,沉声道:“你若是今日死了,全灵月陪葬!”
冰玉煌似乎听到,眼帘微掀,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是放弃了挣扎。
☆、生死边缘
路光阴不料人还有救,眸中隐隐透出希望,紧紧随着烈无苍,来到曜日军营。
烈无苍将冰玉煌轻轻放置在床榻上,随即转身,对军医叶依擎道:“其他人都退下,依擎,你来看看他的伤势。 ”
旁边站着的叶依擎,看着烈无苍一番动作,暗自奇怪,什么人居然劳师兄亲自送来?诧异归诧异,但救人是最紧要的,这他还分得清。
叶依擎细细查看了胸前那把刀的位置,真是惊险,在近些,已经当场毙命了。心中已然有数,于是从怀中取出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冰玉煌口中,在勃颈处微微一动,帮着她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叶依擎才转身,对烈无苍道:“师兄,此人性命无忧,只是元气大伤,刚刚药丸帮助她恢复元气,补充体力,药行半刻后,再拔刀,会好些。”
路光阴闻声心头石头落地,却还是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医师确定,人真的没事了?”
叶依擎这才注意到房中的路光阴,看他眉眼中着急,先做安慰,微微笑道:“无事。你大可放心。”出于习惯,叶依擎自然而然又问了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与此人是何关系?”
“这,”路光阴被问,顿时哑口无言,他们的关系?是仇,是亲人,一言难尽。
烈无苍已察觉出其中的怪异,收起心中一霎的异样,直接为叶依擎解疑:“师弟,你向来不过问军事政事,,只管在此治病疗伤。怎么突然间有了兴致?”
叶依擎随口一问,倒不料与其有关,随即了然道:“ 既然是军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