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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淮轉身離開,自始至終也沒再看秦梔可一眼,也沒有說一句話。
雖然在圈內裝作不認識是他們約定成俗的事情,可是秦梔可心裡卻莫名覺得難受,他們明明上回在機場已經見過,宋景淮只是跟她打個招呼也沒什麼關係吧,可是他居然連招呼都沒打就這樣走了。
而且重點是,這次宋景淮面對她一點情緒都沒有,就仿佛是完全將她忽視,而且隱隱的,秦梔可察覺出宋景淮好像有些生氣。
生氣?
他在生什麼氣?生她的氣嗎?
秦梔可猛地一回神,忽然想起剛才林晟傑跟她的互動。難道宋景淮那時就在門口了,然後將這一幕都看到了?
秦梔可頓時有些心虛,像是做了錯事那般焦慮不安,連去攝影棚都差點走過了頭。
狀態不佳,拍攝時進入不了狀態,攝影師便讓秦梔可休息一會兒再拍。秦梔可坐在一旁喝著咖啡,眼神空洞地看向地面,過了會兒她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她有毛病啊,宋景淮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心虛個屁!
看見就看見了,她秦梔可光明磊落,才不怕被人誤會呢。
哎,秦梔可一頭埋進掌心,趴在了膝頭。話雖這麼說,可她怎麼還是這麼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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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心裡想著這事,以往秦梔可和宋景淮一個月不聯繫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可這次僅僅是一周沒聯繫她就心亂如麻。
她在想宋景淮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如果真生氣了,那他生氣的原因是什麼呢,最重要的是,她該怎麼讓宋景淮不生氣呢,如果宋景淮一直生氣下去,那他們倆的關係是不是就決裂了啊。
秦梔可雖然討厭宋景淮,但宋景淮確實是她關係最鐵的哥們,二十年的「友情」就這樣鬧掰了,想想還是有些難受的。
她朋友又不多,少一個都吃不消啊。
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秦梔可沒去參加什麼跨年演唱會,她這破鑼嗓子還是別去嚇人了。
秦梔可在公寓的大床上滾來滾去,把被子都捲成了一團,她匍匐在跟蟒蛇一樣將她牢牢捲住的被子中,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秦梔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對面一陣吵鬧的重金屬音樂驚得拿遠了耳朵。
秦梔可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衝著電話喊:「岳秋河你大白天就去蹦迪有毛病啊!」
電話那頭的人跟聾了一樣啊了半天,好半晌才挪到一個相對安靜一點的地方。
「可可,你說啥?」
秦梔可心累,她突然覺得給這個女人打電話是個錯誤的決定。
「算了沒什麼。」秦梔可打算掛掉電話。
「哎別啊!」岳秋河將秦梔可喊住,「你好不容易聯繫我一次,一定是有要緊事要老公幫忙,說吧,為夫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秦梔可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我老公那我天天都得守活寡。」
誰家老公一天到晚泡吧蹦迪不回家的啊。
岳秋河這個不靠譜的女人算是秦梔可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小時候她也是大院的小孩,年紀比秦梔可長一歲,從小就是個假小子的模樣,活潑好動上躥下跳,爬樹偷鳥的事情可是沒少干。
後來岳秋河因為父母離異被判給了母親,所以就跟著母親搬到了別的城市居住,秦梔可跟她也斷了聯繫。直到好幾年前秦梔可回大院的時候偶遇了回來看望父親的岳秋河,兩人這才重新聯繫上。
秦梔可和岳秋河的友情十分微妙,兩人平時沒事都不主動聯繫對方,有時候大半年都不發一條消息,可一旦有事了,她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對方,重新聯繫起來也沒有絲毫的尷尬和生疏。
上一次她倆聯繫還是在秦梔可得獎那天晚上,岳秋河給她發了祝賀,結果消息被頂到太下面秦梔可沒看到,一直到剛才給岳秋河打電話才看見了。當然,岳秋河對此也並不在意。
「說吧,有啥事兒。」岳秋河走到了一處更安靜的地方,仔細聽秦梔可講話。
秦梔可說:「就是宋景淮好像生我氣了,我該怎麼挽回我跟他這段岌岌可危的友情啊?」
「……」
「岳秋河?」
「……」
「小河河?」
安靜幾秒,電話那頭的人聲線毫無起伏波動地開口:「你他媽要是告訴我你屎拉褲子上了我可能還會更激動點。」
「……」
「真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了,你跟宋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