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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
“你还真敢说啊!你以为朕的羽林骑是什么?是检验你身体有没有痊愈的靶子吗?”燕帝今天的心思似乎不错,被姬轻尘的回答逗乐了,便笑骂道,“混小子,不要将你在离国上京城的陋习带到君临城,你在上京城的时候没人管,历洪图这个老混蛋又刻意的放纵你,让你肆意妄为,可在君临城朕不会这么做,你是朕的皇子,朕不想你今后变成一个只知道遛鸟斗鸡的纨绔贵公子。”
燕帝口中的历洪图就是离国的离宣帝,正是现在的离国新君历长川的父亲。
当初姬轻尘到离国为质时,离宣帝对他还是非常的不错,除了不能让他出上京城外,倒是不限制他在上京城中的自由,只是因为他是燕国质子的缘故,不管要去什么地方,身边总会有几名离国侍卫相随,平时这些侍卫们除了监视他的行踪之外还负责他的安全,这让姬轻尘逛街感到很不自在,恼怒之下就将自己的闷气撒在上京城中他看不惯的一些富家子弟们身上,久而久之,他跟上京城的贵胄子弟结下了一段不解的仇怨,甚至有一年多时间,他天天都在上京城的大街上跟富家子们打架斗殴,实实在在的过了一段纨绔子弟欺行霸市的生活。而离国萧太后之所非常的恶他,就是因为他在一次斗殴中明知对方是萧太后侄子,还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对方的一条腿,当时离宣帝又没有追究他的罪名,才跟萧太后结下了仇怨。
关于他在上京城的这些光荣事迹自然逃不过燕帝部署在他身边的眼线眼中,他们自然就将这些全都汇报给了燕帝,燕帝才会对姬轻尘这么说。
“呃——父皇,这个——”自己在上京城的关荣事迹被父皇揭破,让姬轻尘尴尬不已,他立即辩解道,“其实不是儿臣想跟他们动手的,只是羽林骑助纣为虐,而君临府的衙役们又因为惧怕权贵而渎职只愿意欺负普通百姓,儿臣才会出手教训他们的。”
燕帝见姬轻尘还敢跟自己狡辩,有点不悦的说道,“你这只是简单的出手教训他们吗?参与斗殴的羽林骑有八十六人,衙役有一百三十八人,可只是一场斗殴,羽林骑就重伤十八人,轻伤三十人,衙役重伤六十四人,轻伤七十三人,参加斗殴的人才二百二十四人,一场斗殴就伤了一百八十五人。你说说这就是你教训他们的手段吗?这要是两支纪律败坏的军队,让你这么教训一顿,他们岂不连仗都不用打就成伤员了?”
见燕帝发怒了,姬轻尘只能低声说道,“父皇教训的对,儿臣知错了。”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燕帝突然放下手里的奏章直视着姬轻尘问道。
“父皇,其实儿臣觉得像羽林骑这样为了个人的**而助纣为虐,只知道欺负普遍百姓的精骑,即便是他们的战斗力再怎么强悍,这次被打成重伤儿臣也不觉得自己有有错,反而认为这次他们伤的还太轻了。”既然燕帝这么问姬轻尘也就深深吸了一口气装着胆子说道,“一支兵马,首要的就是军纪,要是军纪不严,危机时刻必会出现将令不一的情况,而士卒骄狠,必轻敌,战时要是遇到强敌不破,军心必将涣散,到时候只能一败涂地。就像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
“哼——”燕帝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朕的羽林骑除了只知道欺压百姓,遇到强敌一败涂地之外,就一无是处了?”
“请父皇恕罪,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燕帝的反问让姬轻尘一愣,惊得他立即请罪道,“儿臣认为现在的羽林骑太过骄横自满,以为自己是父皇殿前的大汉将军就不将大燕诸军放在眼里,要是长此以往下去必将会导致军力涣散,军纪败坏,到时候恐将会变成不堪一击,只剩下徒有虚名。”
“看你将朕的羽林骑说的这么不堪,朕倒是差点忘了你在离国时就跟李青衣学过兵法,又亲自见识过离国的虎豹骑和铁浮屠的训练,有离国两支精骑珠玉在前,难怪羽林骑会在你眼里称不上什么骁骑。”燕帝淡淡的说道,只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既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既然你跟李青衣学过练兵征战之法,那朕就考考你,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处理羽林骑助纣为虐这件事情?”
两人的谈话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姬轻尘也就不想再唯唯诺诺的藏着掖着,他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说道,“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
说完,他抬头看了燕帝一眼,发现燕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就继续说道,“杀一人而震三军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悦者,赏之。杀贵大,赏贵小。杀其当路贵重之人,是刑上极也;赏及牛竖马洗厩养之徒,是赏下通也。刑上极,赏下通,才是将威之所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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