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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猜中心事,皇音本能的想跳起来回敬鸣渊,但还没跳起来,又垂头丧气的坐下了。
看着皇音一脸的泄气,鸣渊莫名其妙的觉得好笑,忍了半晌,乃道:“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那我回哪?”
鸣渊的眼睛又弯起来,笑得不怀好意:“你懂的。”
又被堵了一记,皇音甩开鸣渊,身子转到另外一边:“我说正经的。”
鸣渊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我也说正经的,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了。”
察觉到有些不对,皇音转过头:“你什么意思。”鸣渊扳过他,直视他的眼睛:“做你想做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回到家里,我说过了,我喜欢看你凶一点,别老是听你爹的,这么拘束要疯的。”
不知道是不是巫师的缘故,鸣渊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看穿人的心,但是被看穿的人却不总那么好过。
众所周知,相国公子虽然文武双全,彬彬有礼,但是却有个奇怪的癖好——离家出走。其实这个所谓的癖好也只有相国府的人和皇音自己知道,离家出走并不是什么癖好,而是皇音确确实实想要离开,刚开始由于内心还怀着对父亲的愧疚而总是行之不远,到后来,相国府的人有了准备,警犬眼线驿站一样不缺,一但发现公子失踪,立马倾巢出动,连皇音在五十里外的公共厕所里丢了的一个铜钱都能找见,还逃哪去?
鸣渊八成是听说了自己这个癖好,皇音抿嘴,没作答。
夜深了,营地的篝火已经灭了,守夜的人也已经开始昏昏欲睡,只有附近草地里的虫鸣格外清晰。鸣渊站起来拉起皇音:“走吧,回去了。”
似乎对他不再那么抗拒,皇音被拉起来温顺地跟着鸣渊走了,只是动作还有点僵硬,眼睛依旧长在了他拉着自己的手上。就好象一个漂亮的男孩拉着自己不情不愿的小女朋友,前者弯着眼,嘴角不动声色的上挑,后者眼睛扔在地上,抿着嘴不说话。
被拽进帐子,鸣渊根本没点灯,直接把皇音丢到自己床上,然后就听见沙沙的细小响声,皇音有点郁闷:“喂,你点个灯好不好!”鸣渊的声音从一米开外的地方传来:“看得见点什么灯?”
看得见?也就你这个怪人看得见吧?皇音闷闷想道,突然发现想之无意,赌气翻身盖上被子。刚安顿下来,听见了不远处鸣渊翻身的声音,又傻了,他帐子里竟然有两张床?
隔了两个帐子,薛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盘算着等皇音回来立刻负荆请罪,可是等了一夜,也没见人回来。
炊烟袅袅升起,营地上的人开始生龙活虎,吆喝声和号子声不时响起。帐子里的人也开始陆续起床,薛樊顶着一对熊猫眼无比哀怨的出现在营地上,结结实实把正在干活的侍卫吓了一跳。
鲟鱼
今天阳光明媚,微微有一丝风,正是打鱼的好日子。营地驻扎在半山腰的山谷里,树林郁郁葱葱,一条溪流穿其中,流到山下和别的溪流汇聚成一条大溪,里面放养了无数珍奇鱼种,走在岸边不时可以看见水里银闪的鱼鳞光亮。也就是说,皇家围场并非只有打猎的功能,捕捞珍奇鱼类也是贵族们娱乐的方式之一,特别是在这种有微风的日子里。
坐在船上,随着大队伍前进,薛樊直直的看着同条船上的皇音,咕嘟了一下喉结,想说什么,但还是张着嘴巴没发声。
船上静悄悄的,没有人吭声,气氛有点怪异。鸣渊站在船尾,冷眼看着薛樊,忽然轻轻嗤笑了一声,自信的背过身去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突然船上的一个侍卫开始面色苍白!他痛苦的弯下身体不停的抽搐,直着喉咙干呕,表情似乎很痛苦。“中毒了?”薛樊拨开众人跑到那个侍卫前蹲下,伸手探他的脉息。
怎么会这样?难道连来围场狩猎都有人在觊觎?
“噗……”众人正忙成一锅粥,一个扈从已经跳下船禀报去了,突然听见这声不屑的嗤笑,纷纷抬起头来看笑声的来源。
大家都蹲下身看着那个侍卫,鸣渊居高临下的环着手臂,看起来完全不慌乱,这让人相当的不舒服。薛樊也感到一阵不爽:“你笑什么。”
鸣渊微微一笑,伸出手指点向那个侍卫,手指上的皮肤纯白如玉,“他晕船了。”
这下连皇音也有些不爽:“喂,怪人,你看看清楚,他情况不好耶。”
显然是不满“怪人”这个称呼,鸣渊皱眉道:“是不是晕船,一会太医来了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太医就匆匆赶来了,开玩笑,尚书公子在这船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