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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温柔的神色道:“天色不早了,状元郎还是早日回去吧!”
对于林琰久违的温柔,钱浦不禁张着嘴巴有些诧异的盯着他。林琰却也没有恼怒,只是温和的道:“只是一把伞,你怕什么?”
钱浦已然听出了某人的不悦,赶忙识相的接过狗腿的谢过这位未来上司算是了事。只是待林琰走远了,钱浦却不知为何一把将那伞丢在地上,又转身回去踩了几脚方才去了斋房寻众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无端的恼什么,是恼伞的女主人今天当街羞辱了她,还是恼伞的男主人刚才一番不怀好意的试探捉弄……
想到林琰娶的那位李贞的玉柔堂妹便是今日嚣张跋扈的妇人,钱浦心中像打翻了酱油百般不是滋味儿。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叹像林琰这般品学才艺如此出类拔萃的人才……却聘了个尚不知理的妇人。忽然想起醉酒那件往事,便是林琰情投意合那一叹涌上心头!林琰虽然不似李贞那般与自己常伴左右,却也是她记忆里极深刻的一个人。想到这里,钱浦终于对一向高高在上的林琰有了几分同情……
(这是四千的一章啊,两千字当还债了)
第二卷 第五章嘉和元年秋。师宴
只说那日逛完庙会之后,待到众人再相聚时便是五日后的师宴。此时圣旨已发,每个人或是京中任命,或是在京中待缺,或是留用翰林院。虽然在名次各有先后,这一届恩科的造化却各有不同。
自然在李宏远作为主考的师宴上境遇各有不同。虞南山因史书见长自然被留任翰林院补录编书部,亦是才有所用。却因家中本就拮据,又补到这么个差事而愁眉不展,几分羡慕的对钱浦道:“还是静之贤弟有福气,居然轮上外任为官这样的好事!虽然远离皇恩。却也是份好机遇。”
钱浦一笑,谦辞道:“比起白大人能直接留任吏部这样的美差,我们这样是怎么也羡慕不来的。”她话锋一转,终于将众人的矛头引向平日里便树大招风的白熙。白熙有些郁闷的瞪了这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些却甚是滑头的新科状元一眼,推辞不过便遭众人一轮轮敬酒围攻。
虞南山看到此景心中本有些酸味儿,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可没有害贤弟的意思,只是……”
钱浦摆手道:“我也自然知道兄长的难处,这在京中为官虽然亲近皇恩,却也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不过兄长安心编史,亦是心事一桩您何须怅然强求试试顺意呢!”钱浦这番劝解,一来京中安家所需花费甚多,若没有祖上基业恐怕难以支撑。况且入了官场除了自己,自然还有一番女眷应酬的花销,府中该有的门面,这些钱财却非一个刚入官场官位低微的官员能承受的起的。虽然钱家有些家资,却也万万不会为了钱浦任职就花费血本搬到京城来。若将钱氏与慈儿留在钱家,钱浦亦有亏欠之心。
此次外放虽然只是七品县令,却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分家不用让钱氏和慈儿再周旋于各房的关系之中。虽然她的俸禄依旧单薄,却也好在北晋的官员会有补贴总也好过在钱家寄人篱下的日子。
况且,虞南山这样有才学的人留在翰林院亦是学有所用。可翰林院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便是扫地的都是识字作画的,要想在一堆普通人中间混出人样来难,想在翰林院一群人才中混出人样来更难!便是李贞当年以天下第一才子的身份进去,也有被那些老古董们挤兑的时候。钱浦自然不愿趟这趟浑水,也不想在混日子中熬出个人样来。
她虽然在京城长大,却不想与自己出生的地方有太多瓜葛。甚至,她每一日都想逃难一样等着离开。这是一个给她幼年带来太多磨难与感伤的地方。在这里所有的回忆,都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到这里钱浦手中的酒杯不由一颤险些将酒水散落一身,她的颤抖的手指忽然被人扶住。
钱浦还未回头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低语道:“状元郎,怎么还没沾酒就醉了。你这么浅的酒量,道让我想起一位喝米酒也醉的旧人来。”
不知为何明明这里已经酒气熏天,她却敏感的闻到林琰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腻腻的甜,他的手中端着酒却没有酒气。钱浦老被林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试探,不禁有些恼怒。却也不敢明着反抗,怕被他抓住把柄,便忽然提高了嗓音道:“林大人!你这一道便让我们这桌蓬荜生辉啊!”钱浦的声音虽然不大,比起往日软软的南音却甚是清脆让本来都围攻白熙的众人,回过头惊慕的望着林琰。
一桌子人忽然见林大人出现在这里,自然难以掩饰对林琰的崇拜之意纷纷前来敬酒。林琰穿着常服,自然不似那日故意打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