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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必太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凭我们叁人之力,一冲而上,就算她连人带柱子都是铁铸的,也难免要被我们冲倒。”
黄鲁直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阴姬能有什麽稳操胜算的法子,但他为人谨慎,还有些不放心,道:“铁人是死的,她却是活的,我们叁人一齐全力冲过去,若是被她闪开,那时你们上无可借之力,下无立足之地,怕就难免要跌入湖中,纵然不被她们所擒,也无颜再试第二次了。”
戴独行也不禁皱了皱眉,道:“这也有道理。”
黄鲁直道:“是以,以在下愚见,我们叁个人绝不能同时出手,只因叁人同上,虽然力量大些,但一击不中,後方便不继……”
戴独行道:“但我们叁人若是分开出手,力量岂非更不够了麽?”
黄滔直道:“我先以长虹贯日的身法,向她冲过去,看她如何招架闪避,胡兄紧随在我後门,等我一击不中,胡兄再向她进攻,这次她身法已变了一次,气力必已消耗,变化必已稍缓,就算胡兄这一击仍不中,等到戴老爷子作第叁击时,她必已成了强弩之末,戴老爷子就不难一击奏功了。”
戴独行拘掌道:“不错,这法子果然妥当得多。”
胡铁花却摇了摇头,道:“这法子也不好。”
戴独行道:“为什麽?”
胡铁花道:“她真力显然在我们之上,而且我们向她进攻时,身子凌空,全无着力之处,她坐在水柱上,无论如何总比我们稳些,是以我们若是分叁次出手,很可能都被她以掌方震得一个个的跌下来。”
黄鲁直失色道:“不错,她的身法根本不必变化,只要安坐在上面,以先天掌力向我们击出,我们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戴烛行却望着胡铁花笑道:“你既然这麽样说,想必已有好主意。”
胡铁花压低声音道:“最好的法子,还是由我们叁个人一齐冲过去,但我却并不向她进攻,身子凌空後,我就改变方向,去斩她座下的水柱,你们两人不妨虚张声威,来掩护我,也不必真的和她力拚。”
他笑了笑,按着道:“只要水柱被冲散,她还能在上面坐得住麽?”
这法子说出来,连黄鲁直都不禁喜动颜色。
戴独行拉住胡铁花的手,笑道:“我闯了几十年江湖,想不到竟不如你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黄鲁直道:“胡兄果然是智勇双全,非人能及。”
戴独行道:“这就叫做:射人先射马,马若倒了,人还能坐得住麽?”
他们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实是无懈可击,妙不可言,“水母”阴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此番也必败无疑。
胡铁花笑道:“这些坏主意,我本来是想不出来的,只不过这两个月来天天和那老臭虫在一起已渐渐被他教坏了。”
黄鲁直怔了怔,道:“老臭虫是谁?”
戴独行失笑道:“此人莫非臭得很,才会有这麽样一个外号。”
胡铁花笑道:“别的臭虫都很具,这只老臭虫却是香的。”
楚留香等到宫南燕也掠上湖面,又等了很久,才缓缓将右边那块石头推开一点,探出了半个身子。
只见石後果然有条秘密的水道,秘道中的流水与湖水相通,亦然清澈如镜,极目望夫,不见人影。
楚留香虽然极担心胡铁花他们的安危,但这机会却绝不可失,只要他龙找出阴姬的秘密,就能救得了他们。
否则,他出去也没有用。
水道两旁都铺着白玉般的大理石板,流水也似在闪闪发光,楚留香游鱼般滑了进去,立刻就知道不妙。
他记得宫南燕方向这边摆了摆手,然後地下的泉水才喷激而出,那麽,这水道的门户後,显然必定有人在操纵喷泉的枢纽。
楚留香想到这点时,已经太迟了。
一柄分水刺已向他刺了过来。
这一击自然末必能伤得了他,但糟糕的是,只要他行踪一被神水宫中的人发觉,不但他自己所有的计到全无法实现,那白衣妇人也要被连累了,他就算能将出手的这人杀死,但行踪还是难免被泄露。
他行动一直都很小心,不想在最後已接近成功时,却还是犯了一次错误——一次致命的错误。
“水母”阴姬仍然端坐在水柱上动也不动,彷佛就算要她在上面坐上个叁天五天,她照样还是稳如泰山的。
爆南燕却有些不耐烦了,皱眉道:“你们商量完了吗?”
胡铁花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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