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宋甜儿忽然“噗哧”一笑,道∶“若是“天一神醋”,我就知道是谁偷的了。”
李红袖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着嘴唇悄声道∶“小表,你才是个醋坛子哩!”
她们和楚留香生活了那麽多年,又生活在海上,所以她们的心胸都很开朗,随时都不会忘记笑笑。
但楚留香现在却真有些笑不出了。
他皱着眉道∶“天一神水我虽连见都没有见过,但神水宫的人却不肯放过我,竟逼着要我在一个月中将偷水的那人找出来,否则她们就要来找我算账。”
柳无眉道∶“你找出了那人是谁麽?”
楚留香苦笑道∶“我找出来了,只可惜那一阵子发生的事太多,我竟忘了神水宫给我的限期,也没有去向她们交代。”
胡铁花摇着头道∶“一个有教养的男人,怎麽能忘记他和女人的约会呢?这就难怪别人要来找你的麻烦了,我倒不怪她们。”
李红袖嘟着嘴道∶“他根本就不该和她们约定的,那时他根木连一点把握也没有,这件事也根本和他无关,但他一瞧见那位眼波比海水还温柔的女孩子,他头就晕了,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人家,现在神水宫……”
宋甜儿忽又噗哧一笑,道∶“神水宫也没有什麽了不起,她们若来了,我们这里反正有“神醋宫'的掌门人对付她。”
其实李红袖和宋甜儿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适於开玩笑的时候,她们只不过是觉得这地方的眼泪已太多了,所以她们就要制造些欢笑。因为她们认为人们在遭遇到困难和不幸的时候,眼泪并不听到这里,苏蓉蓉、宋甜儿、李红袖目中竟都已不禁流下了眼泪,黑珍珠脸上也不禁露出悲痛之色。
女人与女人之间,虽然很难交朋友,但女人却总是同情女人,因为她们觉得只要是女人,就值得同情。
苏蓉蓉幽幽叹道∶“这些年来,你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胡铁花道∶“如此说来,那天半夜你在那客栈中呻吟呼号,也是因为病毒发作,并不是假装的了。”
柳无眉道∶“不错,以前我毒发时只要一服罂粟,痛苦立正,但最近这些日子,就算用比以前多两倍的罂粟来止痛,也不如以前那麽有效。”
楚留香叹道∶“这并不是因为罂粟已失去止痛之力,而是因为你整个人都已渐渐被它麻木,就正如上了酒瘾的人,酒必定越喝越多。”
胡铁花抢着道∶“一点也不错,以前我喝酒时,只要喝上个叁五杯,就会觉得飘飘欲仙,忘却了所有烦恼,但现在我就算喝上叁五斤烧刀子,还是好像没喝一样。”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笑,他知道一个喝酒的人,随时都会找机会吹嘘吹嘘自己的酒量。
只听胡铁花又道∶“那天你既然是真的有毛病,用暴雨梨花钉来暗算我们的人又是谁呢?”
柳无眉沉默了半晌,淡淡道∶“也是我。”
能解决任何问题。
只有笑声才是对付困难和不幸的最好武器。
可是她们已渐渐发现她们的笑声非但没有冲淡别人的悲哀,反而封别人是种刺激。
看见她们笑得那麽开心,柳无眉的神情就显得更惨淡,因为她觉得每个人都很幸福,只有它的一生充满不幸。
李红袖和宋甜儿也渐渐笑不出了。
这时柳无眉才想起她们还被囚在牢狱里,於是她的手在石壁上轻轻一触,铁栅便缓缓滑开,没入石壁里。
然後她就转过身,向楚留香盈盈一拜,黯然道∶“我夫妻蒙香帅开恩不杀,已是感激不尽,实在不能,也不敢再求香帅出手相救了,此後但望……”
楚留香打斯了它的话,道∶“你不必认为我是要冒险去救你,反正我是非到神水宫去走一趟不可的。”
柳无眉长叹了一声,道∶“那种地方,香帅你不去也罢。”
楚留香笑道∶“我怎麽能不去,我若不去,以後的麻烦只怕更大了,那位“水母阴姬”既然能要你来杀我,也能要别人来杀我,我难道还能提防她一辈子麽?”
胡铁花立刻按着道∶“不错,他既然已失了约,就该去和人家讲个明白,我想那“水母阴姬”总不会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柳无眉叹道∶“你以为她是个很讲理的人麽?”
胡铁花怒道∶“她若真的不讲理,我们也有不讲理的法子对付她,那神水宫就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胡某人也要去闯一闯。”
苏蓉蓉忽然道∶“神水宫既没有刀山火海,也不是龙潭虎穴,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