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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青衣剑神”谢秀山衣袂飘飘,缓步走近,脸上一派潇洒从容,丝毫未见风尘之色。经过昨夜一役,洪熙官对眼前这个“天地会”的副总舵主有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当下淡淡道:“多谢副总舵主的盛情,熙官就此别过!”
谢秀山拱手道:“洪大侠,请!”
洪熙官回过头来,深深的望了何劲草一眼,心中苍凉之极,沈声道:“保重!”转身飘然远去。
昨日,洪熙官在眉州城内见到何劲草之时,原本决定随同前往“天地会”总坛探望陈近南,但经过昨夜提督府一役,才突然发现自己与“天地会”之间已有了一条不过逾越的鸿沟,眼前时时浮现出破那少女的胸膛而出的那一剑……
他与陈近南的相识乃是在七年前,“天地会”常出没於山东一带,劫富济贫,所至之处,皆人心所向,竟相传颂。当时洪熙官奉师命前去山东“弥陀寺”拜访一位高僧,途中救下一位“天地会”的弟兄,在此人的引见之下,终於与这位名满天下的“天地会”总舵主缘悭一面,遂成为莫逆之交。
当年,陈近南豪气干气,气吞河岳,胸中有鸿鹄之志,麾下众“天地会”的英雄豪杰,人人也皆是光明磊落之辈。是以这些年来,洪熙官才不顾一已之安危,数番为“天地会”出生入死。
但昨夜一役之後,他却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心中暗叹一声,衣袂飘飘,向远处行去,山路的两旁松柏夹道,环境极清幽。
约行出两里,忽见前面的林间有人影晃动,起初以为是山间砍柴的樵夫,但抬眼再望时,才看清这些人竟是作清兵装扮。
洪熙官心中一震,暗惊道:“官兵来得如此之快!”
急忙藏起身子,自草树林木之间掩至近前。
那队清兵竟有三四十人之多,人人皆身法迅捷,竟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当中的一片空地上,一个面容瘦削的黑袍老者负手而立,气度沈凝,顾盼之间自有一股渊停岳峙的气势,显然是当世罕见的高手。
一阵衣袂之声自远处响起,紧接著,一条人影自小径的尽头疾奔而来,身法快捷之极。到了那黑袍老者的面前,单腿曲膝一跪,禀道:“回大人,‘天地会’一众叛贼已起程往东行去,请大人定夺。”
黑袍老者淡淡道:“好,好,本座知道了,可有‘草上飞’毛贵的消息?”
那人道:“‘草上飞’毛贵自昨夜於提督府负伤逃出,直奔洛阳方向而去,但他身上的伤势颇重,绝不会走得更远。”
黑袍老者目中倏的掠过一抹耀眼的精芒,沈声道:“暂且不管‘天地会’的反贼,先追上毛贵此人,勿必在他到达洛阳之前将其截住,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洪熙官心中大奇,暗道:“这些清庭高手不去剿灭‘天地会’,却费煞心思千里追杀一个提督府逃出的家将,那‘草上飞’毛贵既在蒋玉龙手下当职,也算得是清庭的将官,怎会招至如此杀身这祸呢?”
正中沈呤之间,那黑袍老者眉梢微微一扬,目光向洪熙官藏身之处投来,厉声喝道:“谁?”声音未落,身形已如大鹏一般掠起,疾扑而至。
洪熙官心中一惊,暗呼:“厉害!”
长笑一声,自树後弹起,瞬息之间,已连接下对方一轮暴风骤雨的攻势,一连串的气劲爆破声之中,两人的身形迅速向左右分开了来,洪熙官朗声道:“领教了!”身形疾向後退出。
众清庭高手立时追上来。
黑袍老者双臂一展,挡住众人,面色凝重的道:“不要追了,让他走!”
洪熙官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丛林之间。
自那黑袍老者的手中脱身之後,洪熙官径往洛阳方向赶去。
他体内的真气生生不息,来回流转,去而复返,一点疲惫的感觉也没有。
心中隐约查觉,在“草上飞”毛贵此人的身上,似乎隐藏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与提督府惨遭“天地会”血洗有著莫大的干系。为什麽当夜谢秀山欲奋力搏杀毛贵呢?为什麽蒋玉龙自己不只身逃命,却要舍命掩护一个属下逃脱呢?为什麽清庭高手放弃剿灭“天地会”兄弟的大好时机,却率众去千里追杀一个负伤而逃的清庭将官……
他日夜兼程,赶了数百里路,却未发现半点毛贵的踪影,这一日,到了洛阳城郊,忽闻一阵马蹄声猝然响起,数十骑人马疾驰而至,当中是一辆豪华至极的马车,由四骏马拖著,四周的骑客,人人神光内蕴,精悍之极。
这一队人马在城门之前渐渐缓慢下来,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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