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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猫着腰摸过去。
在那棵足有多年树龄的大松树背后,阴影底下,有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凸起。
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引导,白棠根本不会去注意。
她蹲下去,双手轻轻的将松针和落叶都拨开,底下还有一层细土,嘴角微微上挑,藏得可真好,难怪不容易发现。
抖开松土,底下碗口大的菌伞仿佛嗅到了外头的新鲜空气,慢慢的伸直了细细的茎秆,变得亭亭玉立起来。
白棠呆呆看着它,她想过会是的稀罕物,却不曾想到,会是一株上好的灵芝。
这样的大小,这样的成色,她的手慢慢伸过去,那棵灵芝好似知道是要被采摘的命运,居然轻轻晃动了下。
明明指尖已经碰触到了,白棠有些于心不忍,她想了想,家中的情况,狠下心来,将整株的灵芝折了下来,掏出自己的帕,将它包裹好,收在竹筐里。
如果一时心软的话,将灵芝留在原地,万一有人也顺着这条道上来,顺手牵羊,到时候,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得了好东西,白棠没敢多耽搁,脚步不停,直接步并作两步,下山回家。
阿悦替她开门,要替她背过竹筐,白棠惦记着那棵灵芝,没敢松手,嘴里说是不累,又说要给爹爹捣药汁。
“娘说咳嗽好些,在后院洗衣服,石娃在爹的屋里头睡了。”
“我有些饿了,家里可有吃的?”
“给大姐留了红薯稀饭,我去热一热。”
白棠应了一声,将竹筐背到灶房边的隔间里,自打她上山采药开始,就与家中人说过,所有采来的,无论在放在家中的,还是晾在后院的,只能经由她手。
不同的药材,不同的药性,有些甚至是有毒的,若是弟弟妹妹无意中碰到,就成出大事了。
所以,尽管知道这些草药都能换钱,阿悦却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多瞟一眼。
白棠拉开抽屉,将铁线草稍作整理好,放进去。
然后是橱柜的一个暗格,里面铺着上好的细麻布,还有一层其柔软的棉纱。
白棠早早准备下,就是想过万一在山里头找到金贵的草药,一时半会儿又不想出手,必须要有个合适的地方。
放置在木头橱柜的暗格中,阴凉透气,加上棉纱吸潮,天气又不热,应该放上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损伤。
她盯着那株灵芝看了片刻,听阿悦在外头喊:“大姐,稀饭热了,快来吃。”
赶紧将五两银也塞进去,暗格扣上,抓起一株铁线草,亲自用清水洗净,捣成药汁,让阿悦端去给爹爹服下。
“这药闻上去又苦又涩的。”阿悦吐了吐舌头,“爹每天都要喝吗?”
“良药苦口,爹的伤看着没什么,是他怕我们担心,硬撑着,里面的骨头都断了,否则你想想,依照爹的个性,整天整天窝在床上不下地,怎么可能?”
“大姐,我听到爹叹气了。”
“当做没听见就好。”
阿悦将稀饭递给白棠,拿着药汁到大屋去。
徐氏晾好衣服出来,正听到两个女儿的对话,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娘,你的咳嗽才好,不能受凉,衣服放着我来洗。”
白棠将娘亲的双手拉过来,一同按在碗边沿:“暖和不?”
徐氏笑起来:“就属大姐儿最懂事,娘不冷,你饿了大半天,快吃才是。”
“娘,我这几天晚上要出去,不用给我等门。”白棠端起碗来,若无其事的说道。
。。。
 ;。。。 ; ; 石永梅一脸的诧异:“你不想嫁人了,一辈留在家里头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
“话不是这样说。”
“是,我不懂你的心思,你还有个月就及笄了,成天个往山里头跑,回头让福明山里的野人抓走,一家都省心了。”
石永梅本来挽着她的手臂,一下抽出来,将她的掌心摊开。
本来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白棠的皮肤好,细腻柔软,如今掌心的几处已经生出薄茧。
石永梅的目光在薄茧上头划来划去,本来想多骂白棠几句榆木脑袋不开窍的,但是白家的情况,诸人皆知,村里头原本说得上话的,自打白家欠了债以后,都是一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嘴脸。
天公不作美,收成很差,谁家都不富裕。
所以,难听的话到了嘴边,石永梅一点一点又给原封不动的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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