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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长然放入摇篮里时,他就立即大哭了起来,而她抱住轻哄两句后就又好了,圆溜溜的眼睛被眼泪洗刷过,真正演绎了什么是水汪汪的大眼,被他这么看着,再硬的心也软了。
沐泽倚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说:“倾城,你看长然,即便他才一个多月,也是不愿离开你的。他的成长,怎能少了母亲呢?”
左倾城不敢去看他,只垂了视线放在长然的脸上,是这样吗?他这么小,也能认出她是他娘了?所以在得知她要离去时,就突然大哭大闹不止?
温柔熟悉的气息把她给包围,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她进怀里,耳边传来他轻柔的声音:“留下来好吗?不为我,为了长然吧。倾城,若我不是这北定的王,定陪你一起走天涯。”
世间还有什么情话能与此句相比拟,左倾城轻靠在了他胸口,清新怡人的芬芳,是外面雪的味道。而他,此生最爱的人,却比那雪更让她心醉。
所以,她自然是没有走成的。至从那一天开始,太后果真就没再把长然接过去,一连两个月都没来探望过一回,左倾城也真正意义上体会了一把孩子在身边的乐趣与……苦恼。常常半夜闻得孩子哭声,立即起身去唤来乳母喂奶,第一回碰上尿湿裤子,她是急得满头大汗。
可苦恼归苦恼,却是心中喜悦的,因为身旁不仅有长然,还有沐泽的陪伴。
他几乎只要公务一处理完,就会来影尘殿,午膳和晚膳也必在她这边食,偶有公务忙不过来,也会派清歌过来说一声。这一过就是五个来月,这日午时就是,早朝完后又有朝臣入长生殿议政,研究偏寒之地迁移一事。
左倾城见长然已经睡下,于是就命人准备了膳食往长生殿而去。到得殿门口时,正逢几位大臣出门,已是研讨完毕,纷纷向她行了礼。在群臣的心目中,大祭师之威名要比这后宫的影妃更加响亮,也更令他们臣服。可她决定暂时不做那大祭师了,没有一件事是比他和长然重要的,如果她余下的生命不会长久,那么在有限的时光里,她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们身上。
走进殿内后,内殿的门没有全关上,留了条缝,远远可见沐泽在与清歌说着什么,走到近处细听。
“清歌,命南绍的探子回来吧,以后不用把南绍的讯息传给寡人了。”
“奴才遵旨。可这些信件要怎么办?”
左倾城心中一动,悄悄往内去看,只见沐泽神色温柔地把手中的信放进了那个夹子中,然后关上盖子,用一把小锁给锁住。然后道:“收起来吧,以后不要再拿出来了。”
清歌听令抱起箱子往旁侧门而走,沐泽躺靠在椅背上,表情怔忡,不无感叹地轻声呢喃:“然弟,大哥已经对你放心了,你以后都要幸福。”
清歌放好箱子回来,跟大王请示了声就准备走出殿外去派人宣大王懿旨召回南绍的探子,却见门前摆放了一个食盒,左右看了看,不见其人。迟疑地把食盒提进内,“大王,您看,这是奴才刚才发现放在殿门口的。”
沐泽目光在食盒上轻落,立即想到了什么,急急从椅内走出,招来殿门外的侍卫一番询问,毫无迟疑就往殿外而追。追出去没多远,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在缓缓而走,身旁竟没带一个宫人在侧,提口真气,飞身掠至她身旁,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倾城,你听我解释……”
话没说完,却被她手捂住,“沐泽,不用解释,我懂。”我懂你的然弟在你心中是个无法替代,我也懂你做这些就是想放开过去,我更懂你如此惊慌失措是怕我难过,可是我不难过的,得你如此待我,余生足矣。
以前她会去介意,会去把自己与宁染青做比较,然后心伤不已,现在她却明白他们的过去她插足不进去,她不能强求他一定要把以前给忘了,能够做到放开手,证明他已经在试着把爱的重心转移到她身上。刚才她之所以没进去打扰他,是因为知道他在对那段回忆做最后的缅怀,他在与他的然弟告别。
沐泽把她的神情一再审读,终于确认她没有放心里去,大大松了一口气。半年多前的那次信件事情,至今还记忆犹新,后来他反复想过,她可能就是从那时候有了离开的心思。刚刚收到南绍的来信,回报说然弟诞下一女,母女平安,至此他对她已是彻底放心了,后面的路由秦天策陪她走,再不用他在身后牵挂着,因为他有更需要牵挂的人在此。
五个月的朝夕相处,早已让他更加肯定,这后半生要由她来相陪。他不愿做那高高在上冰冷的寡人,他要这个小女人陪在他身边,一起白头偕老。
她身上的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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