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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可抱怨?
洛洛哽咽,抓住凤朝阳的手哀求道:“朝阳,和我一起走吧……”
禁卫军胜利的呐喊声已经在夜空中传播开来。
远处搜查的部队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可闻。
凤朝阳不容她再多说,一狠心将她推了出去,迅速回身再次用大石头堵住了洞口。
“朝阳……朝阳……朝阳……”
隔着宫墙,洛洛在外面一声声悲伤的呼唤犹如一把把钢针扎在凤朝阳的心上。
他背抵着宫墙,深深呼吸,仍是止不住眼里的热泪滚落。
窝囊男人也有种【5】
听到一批批铿锵的脚步朝这边传来,他不再迟疑,伸手抹了抹满脸的泪水,昂首阔步朝禁卫军走去。
……
猎猎夜风,火苗呼呼大响,明晃晃的火把将子夜照得亮如白昼。
庄严肃穆的议政殿前,数以万计的兵将手执刀剑,威武抖擞。
肃静地等待着迎接他们的昭皇陛下。
静谧的严肃将庄严的宫殿也烘托得气势磅礴,让人的热血在心底悄然澎湃。
看到昭皇的仪仗队缓缓走来,唰地一声整齐大响,所有兵将齐刷刷跪了一地,高声呐喊,迎接他们心中伟大的昭皇:“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嘹亮的呼声,震动天地,在静谧的夜晚中久久回荡,就像人们心中澎湃的激动,久久难以平复……
坐在轮椅上的凤朝歌在墨相的陪同下,在兵将的参拜中来到议政殿前。
转过身,面对匍匐在脚下的万千忠勇,他虚抬双手,声音平缓有力地说道:“平身!”
尽管身坐轮椅,但他的沉稳的声音和迫人的气势依旧威严得叫人肃然起敬。
众将恭敬叩拜,谢过皇恩。
这时,议政殿的宫门口,一队禁卫军将叛王凤朝阳押解而来。
临入宫门,一直安静的凤朝阳突然开始挣扎,对钳制着他的士兵沉声道:“松开!”
虽然他是反臣,可好歹还是个王爷,与皇上一奶同胞,昭皇没发令,也没人敢真的刁难他。
见他挣扎就顺势松开了他。
只是凤朝阳接下来的举动震了所有人。
站在宫门外,他伸手将身上的龙袍唰唰几下解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毫无眷恋地脱下,手一扬干脆的抛掷了出去。
而后,身着里衣的凤朝阳才抬脚迈进宫门,在凛冽的寒风中一步一步,脚步沉稳地走向议政殿前的昭皇。
数万人的宫殿,鸦雀无声,静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内心又无不被凤朝阳尊君的举动感到惊讶。
窝囊男人也有种【6】
一段路,不漫长,却走的人身心俱疲。
如今终于要走到尽头,凤朝阳倒忽感轻松了。
窝囊了一辈子的他,今天终于挺直了腰杆。
他来到凤朝歌的身前,双膝跪地,三拜九叩后,朗朗说道:“罪臣凤朝阳,请陛下裁决!”
静!无止境的静!
夜风中只有火焰呼啦啦的撕扯声。
凤朝阳伏地等待处决。
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知道自己罪该万死!
为他的贪婪和不切实际的奢望,他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是,他等待了很久,很久,头上的人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命令。
久到他只穿里衣的身体不受控地在冷风中颤抖,久到他以为昭皇要这样将他活活冻死以示惩罚时,终于,头顶飘来昭皇轻缓的声音。
开口竟是一句:“你的援军是谁?”
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凤朝阳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追问这个。
凤朝阳抿抿唇,头抵着地面,果断回答道:“罪臣没有援军,也没有同党,一切都是罪臣所为,所有责任罪臣一力承担,请陛下赐死罪臣。”
难得见他长了骨气,大义凛然一把,凤朝歌笑了。
只是沉缓的笑音里漾满了冷酷,顺着风,吹进人的耳中,叫人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安王僵硬的身体不知是被冷风刺的,还是被他的冷酷惊的,瑟瑟发抖,止也止不住。
在场的,不止凤朝阳战栗,就连墨相等诸位官员听昭皇的冷笑也是冷汗涔出。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昭皇非杀安王不可时,空中再次响起昭皇清清淡淡的声音。
“削安王爵,发配皇陵,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