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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之间,又想起这些事情了?”沈碧笙颇为自嘲地浅浅一笑,曾经一度,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放下这些回忆,没有想到的是,他所以为的一切事实,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独角戏罢了。
“噗——”正当他打算发动引擎的时候,跑车后面的排气管里喷出一口很怪异的黑烟,苟延残喘地咳嗽几声,居然就在路边进入休眠阶段。
“不会吧?”他走下车,掀起车盖,一阵熏然的气味扑鼻而来,他微微捋起衬衫的衣袖,很无奈地扬着手,拨开眼前的烟,除了苦笑,唯剩一脸郁闷。
没办法,看来跑车的抛锚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正想打电话求助,动作却慢慢地停了下来,归为寂静。
在直接呼叫的页面之间,排在那个一号键的不是别人,赫然是一个简洁的白色单字——若。
奇怪,是什么时候把她的电话号码,设置为No。1的?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对她究竟有多么信任,说是信任,与其说这是一种依赖,一种自然而然便在潜意识里养成的依赖。
七年,已经有七年的时间——她在他的心里,到底占多大的分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秘书而已吗?
沈碧笙忍不住摇摇头
18、缘浅情深 。。。
,在这个关头中刹住了车,怀疑自己是不是烦心的事情太多,这才让自己想到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或许,他还是太累了吧。
夜晚,无星无月,微凉的清风,淡淡地拂过。
施若龄正在厨房里切洋葱,不停地和眼泪作斗争,狼狈得很。
“啊嚏——”揉了揉通红的鼻头,最后一个响亮的喷嚏“破鼻而出”,她索性把整个洋葱丢弃在流理台上,不管它了。
“我明明听过切洋葱不流眼泪的方法,怎么会忘记了呢?”她似是喃喃自语地埋怨道,一边拿出紫心洋白菜,一片一片地剥着弧度微圆的菜叶,顺便削了几颗浅黄色的牛蒡,掺进新鲜的鱼籽和去腥的姜汁,丢进一个玻璃大碗里,倒入橄榄油和沙拉酱,搅拌均匀,尝了尝味道以后,又洒入一些惹味的胡椒粉。
她揭开煨在火上的锅子,确定水是沸腾的以后,小心翼翼地把放在一旁备用的新鲜牛肉放进水里,随即,她拿过扎成一捆的香草梗和迷迭叶丢进去,再盖上锅盖,调节一下火候的大小,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
“玎玲——”客厅里的电话徒然响起,把厨房里的她吓了一跳,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时间,谁会打电话来找她?
“喂,哪位?”三步并作两步,她绕到茶几的旁边,接起电话。
“若,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有磁性,低沉却不沙哑,“我是沈碧笙。”
“总裁?”她似乎有些吃惊,“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话一出口,她才觉得自己问错,原本是想问他打给自己做什么,谁知道,她却把心里的话讲了出来。
“很久以前存的,你的简历上有。”很流利的言语,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出来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说实话,他原本是拨了她的手机,也许是没电或者正在充电,她没有接,而现在这个电话号码,则是怕找不到她才专门去查的。
“喔。”她奇怪地停顿了一下,还是有些疑惑。
沈碧笙微微一窘,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说道:“若,我的跑车在一个我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抛锚了。”事实上,就是他迷路了。
施若龄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如鱼上钩,“抛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耸着肩膀,如果能够解释的话,他也很想知道。
“总裁,那你现在大概在哪个位置——不对,你的周围有没有路牌,或者是标志性的建筑?”她担心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叮嘱道:“现在外面的天空很黑,你还是先回车子里,把门窗都锁好,否则,很容易出意外的。”
他忍不住苦笑,他真的是很久没有回沈家了,
18、缘浅情深 。。。
居然连从前走过这么多次的路都被自己遗忘在记忆里,一面倒车,一面朝着路边张望,就在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一个类似路牌的事物,“呃,我好像看见一个路牌。”
她随手从旁边拿过一张纸巾和钢笔,用消瘦的肩膀和纤细的脖子夹住电话的话筒,“总裁,你说吧!我会打车过去找你。”
他摇下车窗,伸出头去,一字一顿地念道:“恩,梨花道东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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