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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粉碎。”
在一个时期,《真理报》连篇累犊地发表文章,声称对于“卑鄙的间谍杀人犯,暗中的敌人,应该像对下贱的蛆虫
一样来镇压他们”,而且文章都是以“克服我们队伍中警惕性不高”的口号来结束的。与此同时,赞扬季马舒克的文章
铺天盖地充斥于各家报纸的版面。1 月 21 日公布了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的命令:“由于协助政府揭露医生杀人犯案
件有功,决定授予季马舒克列宁勋章。”给诬告者授予列宁勋章,这在苏联还是第一次。此后,《真理报》还杜撰了一
个一个普通医生识破具有世界声望的名教授阴谋的故事:
在病床前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一个资历很高,具有很高的名望和职称;而另一个女大夫除了有 20 年的医务
工作经验之外,则什么也没有。这时,他们的手中拿着同样的化验单,看到的是同样的病症。但那个名教授却作出了完
全错误的诊断,并采取了一种错误的治疗方法,而这将会导致病人的死亡。是的,那个名教授具有很高的学问和经验,
不太可能做出如此错误的诊断,更何况他还放弃了任何可以纠正它的做法。他为什么这样做?是否意味着站在你面前的
并不是医生?解答这一问题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做到的,而是需要许多小时的紧张思考,需要有丰富的知识和充分的信
心,更重要的是需要有熟悉本行工作的爱国者,这样你才能明白一切。是的,在女大夫面前的不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伙
苏联的敌人,一伙凶恶的、狡猾的、伪装得很好的敌人。斗争开始了,斗争十分艰巨。要知道,这些带职衔的人占据着
很高的地位,他们在四周安排了“自己的人”,但是这个女大夫像与祖国的敌人进行斗争的人们一样,不是为生存,而
是用死亡去斗争。
过了不久,正在生病的科涅夫元帅也写了一封长信给斯大林,声称他受到了据认为是毒死了日丹诺夫的同样药品的
毒害。主席团的所有成员显然都感觉到科涅夫的控告缺乏真实性,并对他的信产生了反感。但大家并没有公开地进行讨
论,只是私下交换了意见,认为这封信所造成的后果是将进一步扩大嫌疑犯的范围,因为被控谋杀日丹诺夫的那些人已
经入狱,该信无疑将会煽动起斯大林对医生的普遍不信任。这次对克里姆林宫医生的控告,不过是一场大战前的小接触。
作为医务人员,他们在政治上很少或根本没有什么重要性,他们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试图夺取政权。如果对他们进
行审讯,也只能把他们说成是受人指使,是那些醉心于权力的阴谋者的爪牙。阴谋者只能出自统治集团中居于高位的人,
因而揭露这次阴谋的“真正”指挥中心将会轰动一时,成为这次审讯的高潮。
1953年 2月末,斯大林召开了一次苏共中央主席团会议。会上,他要求3 月中旬审理“医生谋杀案”,并把“罪行
结论”的抄件分发给大家。“罪行结论”抄件说,战争时美国人不仅在克里姆林宫内的医疗管理机构,甚至在党中央和
保安部内建立了自己的联络站;英国人战前也是这样做的,而在战争期间又扩大了通讯网,从克里姆林宫内部网罗了中
央委员库兹涅佐夫、波普科夫、罗吉昂诺夫等人。这一解释将“列宁格勒案件”和“医生谋杀案”联系在一起,互相证
明。事件有扩大的趋势??
但是,“医生谋杀案”最终还是没能演绎下去,3 月 5日,斯大林去世。斯大林是在 1953 年 2月发病的。2 月 28
日是星期六,晚上,赫鲁晓夫、马林科夫、贝利亚和布尔加宁在克里姆林宫看了电影以后,应斯大林的邀请,来到斯大
林在莫斯科的“近郊别墅”。同往常一样,晚饭一直吃到早晨五六点钟。斯大林喝得有点醉了,但兴致很高。他的身体
看不出有丝毫患病的迹象。到了大家终于要离开的时候,他还出来送客人。像往常情绪好的时候一样,斯大林高声说笑
着,用手指打趣地戳戳赫鲁晓夫的肚皮,学着乌克兰话的腔调叫他“尼基塔”。在这次“会议”(他们称这种长时间的
宴会为“会议”)散会后,大家回去时都很高兴,因为在吃饭当中没有出什么岔子。在斯大林那里吃饭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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