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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穿呢!本王逗他玩玩,他倒也信了!终究就是个下贱的家伙罢了,让他躺进鲛灯之中,还是便宜了他……”
朔阳瞟了一眼莲兮怀中的溯洄,正色道:“莲公主把溯洄留下,本王愿意网开一面,放你第二次。你若敢摇头,我南海的鲛人一拥而上,便能将你和郁上仙擒下。前一遭你偷玲珑碎时打伤我多少鲛人,他们可不像本王这般心胸宽大。眼下你沦落逃犯之身,本王的手下缉犯心切,稍后若是不慎豁断了你的一两根手指头,又或是捅得什么更深的伤口,想必公主也没什么可埋怨吧?”
他正说着,四下里围着的鲛群又往前逼近了几分,剑拔弩张之间,只等朔阳一声号令。
雄鲛尽忠于鲛王,个个力大无穷,天生都是杀伐能手。与人搏斗时,伤得越深,战得越猛,凶残的毫无理性。莲兮前番与十数只雄鲛混战时,已浅尝其中厉害。这时她一眼瞥去,只见遍地皆是鲛人尾鳞的寒光,粗略一瞧就能数出近百尾来。
被她护在左臂间的素茴重伤在身,血流不止。即便有莲兮的神元为他续命,终究是身中剧毒,支持不得太久。朔阳包藏祸心,她自然不会再将素茴交还给他。但若是带着重伤的素茴硬闯,却也不见得能毫发无伤地逃出鲛人的海底荒渊。
莲兮心知恶战难免,面上不动声色,右掌却已蓄积起神元,鸾凤蓄势待发,几欲出鞘。
在这千钧之际,封郁却忽地将她的右手握入掌间。
他的声色如常,泠泠如碎玉声响,比鲛人的嗓音更魅惑几分:“溯洄身中鲛毒,已是濒死,鲛王若是想要泄恨,到这一步已然足够。本尊鲜少有求于他人,今日还请朔阳看在我封郁的面子上,容我二人带走溯洄的尸身,另寻一处地方替他安葬。”
朔阳饶有兴致地侧过头,问道:“郁上仙该是聪明人,怎么也来趟浑水?”
封郁唇角一勾,目不斜视道:“我家夫人既有心愿,叫我怎敢轻慢?”
“哦?这倒有趣。”朔阳的目光在莲兮与封郁之间来回流连了片刻,砸了咂嘴,似有惋惜之态,说:“若是换做从前,我这小小的鲛族又怎敢冒犯郁天仙尊?只可惜,现如今,死的封郁比活的封郁更多几分价值。借着机会将你这没落皇子的首级取下,送给那位大人,想必能为我鲛族上下挣来一片似锦前程罢!”
他话音未落,眼中戾气已现,故技重施又要弹指飞甲,这一遭却是刺向封郁的喉间。
第七二节 追忆此情 天亦惘然(5)
莲兮在边上早有防备,朔阳那一头杀气乍现,她已将素茴往封郁身上一推,旋即在掌间唤取梦龙鸾凤。朔阳的尖甲看着不过薄薄一片,飞速捅来的力道却十足强劲,撞在梦龙的剑脊上,叩击出沉重的声响。
两相对触之际,梦龙剑势上走,朔阳坚硬如石的指甲嵌入剑脊的龙鳞纹路之间,亦被带着向上移了半寸。这眨眼的停顿,便让莲兮右手的鸾凤瞅着破隙,剑刃轻挽一记飞花,干净利落将朔阳的长甲连着伸出的手指一同剁下。
断指之痛还未传回朔阳的身躯,便见梦龙龙首忽然潜落,挑向他的唇际。
幽蓝的光色刺破了朔阳干瘪的双唇,抵在他倾斜的门齿上,骤然收势,悬停下来。
边上的众多雄鲛见着鲛王遇险,便要一拥而上,朔阳赶忙将淌血的断指高举起来,示意众人按下动静。
“莲公主,你这,又是……又何苦呢,本王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唇上淡粉的血水灌了朔阳一嘴,他却只含在舌间,小心翼翼着连吞咽一口也不敢。梦龙的剑尖以微妙的平衡抵在他的齿外,若是莲兮手上一抖,又或是他一抖,难保那一柄长剑不会就势磕牙而入,贯进他的喉间去。
莲兮冲他下巴一抬,说:“还请鲛王老实交出鲛毒的解药来,不要叫莲兮为难。”
朔阳的下颔紧紧一收,嘴中含糊道:“鲛毒是本王指间……至毒,世间无药可解……”
剑尖往前缓缓推进了毫厘,逼得朔阳的脑袋也跟着后耸,他急促说:“确实无解!莲公主何苦自寻烦恼,你看看他这面色,已是没得救了!”
莲兮听他如此说,不由眼角回扫向素茴。不想,一时半刻的松懈,就叫朔阳见缝插针,将梦龙的剑尖衔入嘴中,紧紧咬合在牙关之间,旋即巨尾一扬,沉沉甩向莲兮的腰际。
四周密密簇拥着的雄鲛也骤起而发,一齐飞扑了过来,将莲兮的腿脚捆缚在原地。
封郁一手环抱着素茴,一手白袖招展开来,在莲兮的肋下猛地一揽,将她扯到了背后。借着这一雷霆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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