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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像想到什么似的有些窘迫地问道:“你是个姑娘吗?”
“嗯。”
栖情下意识地点头,结果疼得直咧嘴,还是继续回答:“我今年十六岁。”
少女显然有些惊讶,像她这样瘦小的身材顶多十二三岁吧。
栖情就这样进了权倾天下的宰相府,从碎嘴的灵儿口中知道,那日救她的仙子叫谢盈,是这里最尊贵的小姐,而灵儿就是最尊贵小姐身边最尊贵的贴身丫环,这是灵儿的原话。
小姐给她支了一间下人房养伤,这是栖情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床睡,有房子住屋顶不漏雨。
在栖情的印象里,破庙里的稻草,都要和别的乞丐争抢才能睡到,而她现在一个人就有了一张床。
这也是她第一次被打伤竟然有人相救。
第1卷 奴 命令
看灵儿不回答,栖情更急了:“我…我真的什么都能做。”
灵儿咯咯地笑起来:“行啦,瞧你急成这德行,小姐说过了,念在你无处可去,等伤好了就去清衣轩洗衣吧。”
栖情这才松口气下来,重新趴回床上,眼睛瞄了瞄灵儿,示意继续帮她擦药。
“哎哟,你这小乞丐,还使唤起我来了!本姑娘还不侍候了!”跟栖情呆了一些时日日,灵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当下气得不轻,把药一扔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栖情想笑,却忘了怎么提起嘴角。
寒冷的冬季终于到了岁末,大半夜的清衣轩里,栖情费力地井里吊起一桶水,她在清衣轩里洗得是下人的衣服,还不够格去洗主子的。
她不懂,是不是下人们故意欺负她,还是宰相府本该规矩如此,她总是洗衣服洗到大半夜。
经过一整个冬天,她的手冻得又红又肿,咬咬牙,将清洗好的衣衫悬于晾绳再绞出水。
月拱门外,一个身影步履不稳地走了进来,摇摇晃晃地,手里拿着酒壶。
栖情的脸霎时惨白,是他,是那个用马鞭子抽她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躲,其实根本没有躲的时候,因为他几步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只着着一件中衣,胸膛半露,狭长的眼盯着栖情瞧了好几遍,眼睛还是迷蒙的,浓烈的酒味薰人。
他喝醉了。
“给本相打水!”项青习惯性地下命令。
见眼前的人动也不动,不由怒斥:“下贱的奴才,连你也敢不听本相的话?”
“砰——”酒壶被摔在石地上粉身碎骨。
第1卷 奴 举世无双
栖情被吓了一跳,鬼使神差地走到井边给他提起了一桶水。
项青二话不说,举起水桶从头往下灌,将自己淋了一身湿透,在这样寒风瑟瑟的日子里,栖情不由得跟着打了冷战。
“再去打一桶。”项青完全无视身上的冰冷,继续下着命令。
“这样你会着凉的。”那日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会和她站得这么近,栖情突然想起灵儿常念叨小姐教的两句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就是想起了。
栖情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冷不防一桶水当头浇下,自己也被淋得湿透。
栖情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眼前笑得风情万千的罪魁祸首。
他同第一次一样似乎又玩上瘾,不惜放下身段自个儿打水,一桶桶朝栖情的头上淋下去。
栖情不停地打着寒颤,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狼狈极了,水朦胧的眼睛不解地看着项青,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逃,更没有求饶。
“为什么不喊救命?”项青眸光一闪正色问道,看不出半点醉酒神态:“这样下去你会冻僵。”
栖情没想到他会发问,脱口而出:“我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此刻的她多像当年的自己,孤独无助一定的程度人就会变得认命,那根本不是坚强,那是习惯性的默默忍受,因为知道反抗只能带来更多的惩罚。
第1卷 奴 你活腻了吗
栖情不识字,在偌大的府里绕了好几圈,也没有开口询问人,只是一遍遍照着明大婶说的来回走,也不知何时才能送到华青苑。
突然一只花瓶从一扇门飞出,粉碎在地,栖情惊了下,一眼望去只看到好多穿着朝服的人伏跪在地,一排排跪到了房门外面,栖情抱着衣裳准备掉头。
“都跪着做什么?本官还没死呢!”暴怒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是他?栖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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