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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被月光点亮的眼眸却带着更多的疼惜,走到我的身前,错过我递过去的小锦包,忽地,我的腰际被他揽了过去,未等我反映,双眸还停滞在惊恐之中的我,只感到颈间一个温热,湿湿软软的,贴在了我颈上。
被他这么一吓,我的冷嗝止了住。只是明明我已经好了,他却并未停止,吐在我的颈间柔和的气息,渐渐地变得不匀起来,揽住我腰的手微微用力,将我往他的身上靠去。慌措之间,我推了推他贴近的胸,然而,那一刻,他居然将我的手拉去,反缚在我的腰后。颈间的那个温热,移到了耳垂,靠近加促的声音侵蚀着我的耳膜。
“翎——,不要,不要这样——”
我心里突漾着害怕,是,我信任他,我当他是最好的朋友。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成为他的女人,在这北周时期,应是一个很幸福的事。只是,只是我莫名地排斥起他。
“放开我——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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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知己,墓前言
“求你了,放开我——”他加重力道的手,捏住被他缚在身后我的腕上。
“翎——”害怕而落的泪顺颊滑下,许是那苦涩,冰冷入了他落在我耳边的唇上,他突然止了住。
“若兰”他松开我的手,离开我的身。
湿润的眼眸前满是他慌措,后悔的神态。他内疚,他后悔,他不知如何言语的薄唇微动着,却没有发声。
尴尬间,我擦过他的身,独自走向他父亲的墓冢前。
“对不起,若兰,原谅我。”
身后是他的道歉。我并未理会,只是半蹲下来,放着糕点。
“对不起——”
我依旧未语,因为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虽然我知道他也不清楚如何去处理刚才发生的事,手中继续摆弄着糕点。曾经,宇文邕也吻过我,不止一次,可是我的心却从来没有过如此大的抗拒。为什么?为什么宇文直每次对我的亲昵,我会有所退却?为什么?为什么被我视作这个北周皇朝最好朋友的独孤翎吻我,我会有所抗拒?为什么?为什么他每次的吻,我都没有那么逃避?我,我想知道,但是,我害怕知道。
“若兰,原谅我,好不好?”
他已弯身在我的身边,低声乞求。
“我,我没事。”我闪躲着给予他的眸光,继续着,“我没有带酒过来,也没有带香烛。”
“刚才,是我没有控制好,我只是想,只是想吓一下你,你就不会——,可是,我没有想到——”
他这是借口么?是混着他一直压抑心情的借口么?如果没有一丝情,没有一点欲望,他会这么做么?
“翎,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朋友?”他痴笑的话,告诉其实他并不满足于这个称呼。
“到这里是祭拜你父亲的,如果你再执着于刚才的事,我就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错愕地看着我,停留数秒后,便落下了眼睑,从袖中取出一个蓝色的锦盒,轻打开来。里面放着香烛——他都带着,只是没有告诉我。
清冷,静谥,那,便是周围的一切。
红烛,黄焰,那,便是碑前的祭奠。
——父亲,翎不能在仲秋月圆来祭拜你,不过,您不要担心,翎知道怎么做。为了独孤世家,翎愿意,也绝对不会后悔。
他的话让我想起昨日晚宴上宇文直告诉我的话,十年前,独孤翎在宇文邕登基后,自废武功,离了长安,直到一年之后突然回来,便做起了御医。他的秘密藏得好深。在我面前,他毫无掩饰地在独孤信——他的父亲,诉说着自己的心。
握在手心的拳,紧紧地压着地上不辨绿色的草。卷曲发丝遮着的眼眸,久久地闭合在一起。
我淡淡一笑,跪在了他的身旁。
“独孤将军,虽然若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翎,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一千五百年前的我,怀着对独孤信的崇敬,怀着对独孤翎浅薄的了解,对着那块并不冷的墓碑说着。
“若兰。”他轻喊着我的名字。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秘密,但是,我不会问。”我莞尔一笑,微眯着风拂的睫羽,侧脸朝他说着。
——父亲,她是文若兰,我,我,我此生的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我愕然于他几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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