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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伸手将我搂在怀里,全不管身后还有旁人的注视,捏着我的下巴又搓又揉,恨不能将我就此化在怀中了一般:“这一趟回去,我要找一间最深最远的宫殿,把你从此关起来,每天除了我,不许你见别的男人,不许你听别人的声音,更不许你想别人的事情,只许吃了睡,睡了吃,养的肥肥胖胖,胖到连门也出不了,炕也下不来,只准对我一个人笑,眼泪只为我一个人流,我要每天一早醒来,第一眼就能瞧见你的样子,听见你的声音,一伸手就能把你抱在怀里,再也不许你离开半步了……”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眼角也泛起了点点泪光,唯有握着我的一双手还不肯松,只是紧紧地将我扣在怀里,仿佛我是只萤火虫儿似的,一松手,便飞了,再也寻不着了。
身上虽被他抓的又痛又酸,心头却被他说得又痛又暖,张口想说什么,可除了任凭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竟是再不能有一点儿动作,只能伸手紧紧将他回抱住,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在胸膛里跳的乱七八糟,这才发觉自己的一颗争强好胜心,也跟他的似的,早在这儿女情长、风花雪月、缠绵悱恻里,迷失许久了……
从前读宋人诗词,总以为字里行间、且吟且唱,已是写尽世间万般情浓情淡的了,直到此时听了龙广海这一段咄咄逼人,霸道严厉的心里话方才知晓,原来无所谓晏殊堆砌艳媚,哪怕温八叉绮靡香软,便是秦少游凄情清冷、催人泪滴再添几分也罢,也总不及眼前这个男子对我的一颗心的万分之一,这一份两两相望,虽不能言表,不可描绘,却如穿石水滴,点滴穿凿在彼此的心尖儿上了……
也不知骂着哭着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声,惊得我们两个梦中人一下清醒过来,待了一会,那个男子似乎略带些尴尬的声音犹豫着响起:“我主万岁,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芳姑娘出来的时间太长,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请圣上见谅,就让奴才送姑娘回去,也好尽早做下一步的打算……”
一句话斟酌良久,说得合情合理,龙广海也微微点头,转眼已恢复了老成持重的模样,与我暗暗交换了一个羞恼顽皮的眼神,便扶着我慢走几步,来在那人面前,见他赶忙就要下拜,被龙广海一把扶住,为我轻声引荐道:“想来芳儿也见过,这位义士便是近五年来一直奔走劳动,为我朝送来大批珍贵情报,前后联络沟通,促进丐投诚我朝的有功之臣,颂平,颂护法!”
我的心,还沉迷在方才的缱绻温存中,头脑只是犯着糊涂,一直听到那人的名字之时方才如梦初醒,心头猛然一跳,微微有些吃惊,抬头急往那人脸上瞧去,国字脸,浓眉方颐,极忠厚稳妥的一张面孔,果然是当时刑场之上,那位与莫长老据理力争,深得人心的丐帮左护法,颂平!
看着他稳稳叩首行礼,沉着若水,我不由微微皱眉,怎么这位忠心护教的左护法,竟也会是朝廷的内线耳目,这与他之前在刑场上那一心维护公道正义的凛然形象,两者之间分明存在极大的落差,难道这样德高望重的忠义之士,竟也会有亦兵亦匪的双重身份吗?
而且听龙广海的口气,他并非就是幕后那位投诚之人,那么丐帮中那个神秘的投诚之人,究竟是谁?他,还有这位颂平,他们投诚朝廷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此时心里还存在着重重迷雾,我毕竟还是将整件事情的基本脉络分析清楚了,丐帮目前主要存在两派势力,一派是以莫长老为首的谋逆派,一方面在本帮内部运用分舵割据、老臣子夺权等各种手段搅乱帮务,极力削弱帮主权势,一方面借助病无常搭线,与鳌拜乱党一族取得联络,企图将整个丐帮人丁财帛资助老贼,从而一举推翻爱新觉罗家的天下,等鳌拜掌权之日,好给自己搏一个开朝大功臣的尊位,旨在从此权倾朝野不可一世。另一派以神秘人为首,于多年之前便已主动向朝廷投诚,由左护法颂平在其间牵线搭桥,与朝廷多方合作互通消息,彼此已经建立起一套互利互惠的扎实班底了,两派势力早已阵营对立,利益冲突,就因为实力相当,哪一方也无法吞并了对方,所以长期以来也只在暗中较劲,维护着丐帮表面上的繁荣平静,可随着莫长老利用我为棋子迷惑左连城的那一刻起,这表面的平静已被打破,一场帮众相残的恶战,眼看着已经拉开序幕了……
这两派势均力敌,到最后究竟鹿死谁手,此时还不可预测,而年少有为的帮主左连城在这一场逐步升级,眼看就要血流成河的斗争之中,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而且我现在尤其担心的是,原本只需作壁上观尽收渔利的龙广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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