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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佩抬起脸,带着乌眼青的眼睛贼笑,笑的嘴巴大大咧开去,一把将萧绎的脸推到一边,原先赌坊巷子里鬼混的模样又上身了,:“太子殿下,臣妾今日不能洞房,啊哈哈哈。你刚才说啥?一下就好,唔,想不到太子就这点能耐,可惜今日臣妾见识不了了!哈哈哈。”
萧绎的七情六欲被昭佩咧嘴大笑的模样和带着流里流气的话整的顿时全无,只觉得后背竟然还冒出一身冷汗,从昭佩身上撑了起来,忍了心里的不快盯着她问:“你这是何意?”
昭佩极力忍住笑,伸手摸了把笑的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端正了脸道:“请太子殿下赎罪,实在是葵水已至啊!”
萧绎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似被猫抓一样却也无可奈何,抓着昭佩的手也送开了,索性翻身平躺了下来。昭佩下了床,在自己娘家带来的箱子里翻出来葵水之时要用的棉花,在他跟前晃了下,“喏!我可没有骗你。”说罢抱了衣服躲到后面的屏风里去穿衣。
走了没几步,却听见萧绎在后面唤她,一扭头发现一块方巾丢进她怀里。只见萧绎已经扭身面向墙壁卧着,声音有些僵硬的吐出两个字:“擦擦。”昭佩这才发现葵水顺着大腿根已经流了下来,慌忙拿着帕子擦了几把赶去换衣服去了。
夫妻两人一夜无话。
☆、第 8 章
第二日凌晨,昭佩早早被喊了起来,知道是要去太庙祭祀,在被侍女们盘头上妆时一个哈欠没打完就想了到祭祀完还得要去宫里拜见皇后和宗亲,隐隐有些担心。昭佩听说立自己为太子妃是皇后的意思,可上次皇后遣人来看她,却被她那样打发了出去,思前想后愈发惴惴不安,生怕到时候皇后要她好看。
萧绎今日穿了太子祭祀要穿的黑色礼服立在窗边等她。冬季里天明的晚,屋子里点了明晃晃的烛火,映在他金色的面具上宛如谪仙。或许因为昨天夜里的事,昭佩见了萧绎面色一红,低下了头。
沉沉的钟鼓声响起,在依旧昏沉的拂晓之时传出去很远,府里有专门负责祭祀之礼的女官过来恭敬的请太子和太子妃前去祭祀。昭佩出了门才发现竟然下起了薄雪,有侍女拿来伞,萧绎转手将伞递给了昭佩。指尖无意中碰触了到了昭佩,觉得昭佩的手竟是冰凉的,看了看昭佩正低眉臊眼的垂着头,又想起昨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顶着乌青的眼大笑不止的样子,心里似被羽毛拂过一般难耐不止,低声吩咐身边的侍女道:“速去取件白狐的大氅给太子妃披上!”
昭佩听见他的话有些吃惊,本以为经过昨晚一事太子怕是对她已经恼了,正在踌躇如何改善关系,见大氅拿来便轻声道了声谢。白狐大氅披在她身上,愈发显的小脸尖俏,只那一只乌眼青似乎散了些去,萧绎看她抬起一双圆眼朝他笑,忍不住伸出手出摸了摸她的脸。又让侍女塞到她手中一只暖炉,这才迈开长腿向前走去。
昭佩跟在萧绎的身后行走,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天气里升腾出模糊的雾气。昭佩有些惴惴又忐忑,塞在怀里的暖炉让她又隐隐升起一丝期盼,若是真的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里呆着也没啥不好。
王府门口已经停好马车,昭佩一路走来鞋底有些湿滑,加上葵水在身,上马凳的时候竟一脚软了下来险些跌倒,被萧绎伸手扶住了一把抱起上了马车。
昭佩昨夜虽和他共枕了一夜,却还是不适应突然而至的男子气息,伸手去推他,萧绎却面露丝丝微笑,慢慢的说:“娘子在酒楼的身手却是极好的。”昭佩一僵,旋即气恼了起来,见马车帘子已经放下,伸手狠狠的捶在萧绎的肩上,却只引来萧绎微微一笑。
祭祀无非是跟着萧绎磕了无数的头,马车接着辚辚拉到了宫里,昭佩看着外面薄雪,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淤青,心中愈发忧愁起来。
红色宫门渐次开,在内墙根停了下来,昭佩看着萧绎道:“若是娘娘问起,我便说我的脸是你昨日打的。”
萧绎摸着下巴说:“无妨,娘子只需告诉我,若明日言官奏疏上写太子我性情暴戾,桀骜自持,新婚不久便对曾有救命之恩的恩人之妹出手施虐,我当如何作答?”
言毕又附耳对昭佩说:“难道要我说,是闺房情趣?”
昭佩呆了一下,当即凛然道:“太子但说无妨,若是太子碍于悠悠众口要休了臣妾,臣妾亦感铭肺腑。”
昭佩前生就算是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