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页)
人们保持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对她指指点点。
各种谣言越传越离谱,背地里说她天生克夫,有人甚至说她是蛇妖。
依然没有人上门提亲,父母对她的未来倍感焦虑。
一天中午,喝茶的时候,女巫问她想不想永远保持年青的容颜,想不想与天地同寿,告别生老病死。
郎心慧毫不犹豫地说如果能那样就太好了。
女巫承诺,等到她年满十八岁,就可以帮助她成为不老不死之人。
夏天来临,黄河上游连降暴雨,大堤随时都有可能决口,城里所有十五岁以上男丁都被强征,筑坝拦洪。
一天夜里,报告大堤决口的铜锣突然响起,郎心慧在睡梦中惊醒,发觉自家房屋已经泡在浑浊的水里。
她和家人一同爬到屋顶上,没过多久,洪水涌来,原以为结实的小楼轰然倒塌。
她怀抱一块木板随波逐流,父母兄弟均不知去向,她大放悲声。
黑夜中失去了方向感,不知漂到了哪里,突然有一条绳索扔到面前,她伸手接住,抬头看到女巫坐在大树枝桠上。
在树上避难的除了女巫和郎心慧之外还有另外两名男子。
洪水渐涨,眼看就要淹没树梢,两名男子惊惶失措、痛哭流涕,说都怪郎心慧害人,只有把她推下水才能保住性命。
女巫反驳,说与一切与郎心慧无关,本是天灾,怎么能扯到某个人身上。
两男子动手拉拽郎心慧,想要把她扔回洪水中,女巫大声喝止,说自己有办法让大家都活下去。
两男子说女巫也是祸害之一,等扔掉郎心慧之后如果洪水仍不退,就把女巫也沉入水中。
女巫把郎心慧拉在身后,伸出一只手对付两位男子,轻描淡写几下就把两人击入洪水里。
女巫表明身份,告诉郎心慧自己是血族,因为眼下情况紧急,没有其它办法,只好让她在年仅十六岁的时候成为血族一员,这是逃生的唯一办法。
女巫说自己原名叫做花木兰,就是传说中替父从军杀敌无数的传奇英雄的原型。
洪水淹没到两人胸前,大树摇摇欲坠,情况危急万分。
女巫咬破郎心慧脖子的血管,大口吸吮,然后把自己的手腕弄破,叫郎心慧吸食。
这个过程结束后不久,大树被洪水冲倒,郎心慧与女巫失散。
忙乱中,郎心慧听到女巫大喊,叫她注意别被太阳晒到,不然会死掉。
八天后的夜间,洪水终于退去,郎心慧从大堆的浮尸当中钻出来,浑身泥泞。
她牢记花木兰的叮嘱,夜间行动,白天则躲在室内睡觉。
故乡的人几乎全部遇难,幸存者仅百分之二三,她的父母和兄弟连尸体也未能找回。
洪水退去,侥幸活下来的人大部患瘟疫而死,方圆百里成为绝地,无一丝人烟,老鼠成群结队在大路上乱窜,因为啃咬尸体而长得异常壮硕。
在一处坟地里,她找到花木兰,两人结伴同行,昼伏夜出,一路以鼠血鼠肉为食,离开故乡南下,越过淮河,最终到金陵定居。
美好未来
郎心慧的描述让徐福眼前掠过一幕幕可怕的景象,他觉得这样的经历就算对一位吸血鬼也显得过于残酷。
“花木兰现在还活着吗?”徐福问。
他对这位传奇人物充满了敬意。
“上世纪四十年代,她在怒江西岸刺杀鬼子军官,被数十名鬼子血族围攻,力竭不敌,最终沉尸江中。”她回答。
“真可惜。”他叹息。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把栏杆的影子投射到地板上。
两人亲热了一阵过后,躺在床上觉得无话可说。
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他想,是不是因为预期生命得到无限延长的缘故,时间变得不再重要,没有了紧迫感,以至激情不再如从前那样强烈。
也许是因为变身为吸血鬼之后,旧的思维方式正在崩溃,新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还有待重建。
“这里太安静,真不习惯。”他说。
“再忍耐些日子,等避过风头,我们去旅游,到海边拾贝壳、筑沙堡。”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如母亲哄婴儿睡觉一般的温柔。
“我没有看过海,父亲一直忙于股票和投资,据说财产已经多到不像话。近五年来我从不缺钱花,但从来没有谁抽空陪我去外面走走,一直窝在山京城里。”他沮丧地说。
“我们有许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