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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优：“你没和阿姨说我要回去吧。”

许成：“你说什么呢？就吃个饭还能怎么样？”

许优：“那我现在就打!”

“许优 ! ”他爸开始吼人了。

许优：“爸，你总是觉得所有事情都应该按照你想的来发展，但是事情脱轨的时候你根本控制不了。”

“如果阿姨那边真的没有问题，一个新年电话而已，你干嘛不让我打？大家都好好的不行吗？”

许成：“你阿姨只是脾气躁了点，她心里还是……”许成被自己的电话打断了。

许成走到一边接电话，回应电话里的人说马上回来了，又看了许优一眼说要接许优过去，电话里面的声音马上变大声起来。但是内容许优还是没有听清。

许成挂了电话又走过来了：“你不愿意去也没事，家里还有没有短缺的？”

许优：“没有。”

许成又寒暄了几句，就从许优这里走了。

许优没有心思包饺子了，把东西都放到冰箱随意给自己煮了碗面。这个时候微信就开始叮咚叮咚响了起来，是曹瑞建的新年红包群。

[曹瑞]：新年快乐！

[张明明]：还没到新年呢。

[曹瑞]：就你丫严谨!

[吴阳]：除夕快乐（红包）

许优领到了数额最大的红包。

[曹瑞]：这回接龙就到了许优你这里了，快发！

[许优]：除夕快乐（红包）

接着大家就开启了红包接龙，大家的红包也不会太大，主要是为了凑个气氛。

[虞之南]：我就去贴了个对联，为什么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曹瑞]：你傻啊，大家发的都是六人份的，你点啊!

……

许优的好心情又回来了许多，这么想着的时候，虞之南的视频通话打过来了。

虞之南：“在做什么？”

许优：“吃面啊”

虞之南：“你过年就吃面？昨天不还说今天吃饺子？”

许优：“懒得包了。”

虞之南：“想你了……衣服撩起来好不好？”

许优：“不要。”

虞之南：“就看一下，我看看我盖的章消了没有。”

许优脸粉粉的：“消了。”

虞之南：“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了！”

许优没有办法只能把衣服撩起来，虞之南看着身上浅浅的红印，笑着说：“我要过来重新盖章了。”

许优赶紧把衣服放下来转移话题：“你现在做什么？”

虞之南：“刚刚贴了对联现在等年夜饭”

许优：“你看窗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虞之南：“是，今天小雪。”

他们聊了一会虞之南就吃饭去了。

许优走过去开窗接了一小片雪花，任它慢慢化开在掌心里。

许优想起去年的除夕比现在还要难熬的，奶奶刚去世，自己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样枯坐在屋子里，心绞痛平常得就和吃饭一样，时不时发作。

他知道奶奶的心愿，自己也会努力生活，可是太难了，哪怕电视从早开到晚，家里始终有声音，但是许优就是知道这个房子不过是个空的壳子，他一遍一遍逼迫自己吃东西企图不要让自己生病，一遍一遍打扫屋子让自己看起来有事情做，有在好好生活……

许优望着天空想，如果人死后真的会在天上看着自己挂念的人，奶奶现在也应该会很开心吧。

为了奖励自己认真学习和生活，奶奶从天上送来了雪花给自己做新年礼物。

这个礼物，很喜欢。

哪怕过了十二点，除夕夜也是不怎么能睡着的，城市禁烟花燃放，但是大家都爱热闹，老房子本来也没什么隔音，楼下会有打麻将的声音，还有收音机播放的戏曲音，以及住一楼的伯伯似乎也在守岁，用二胡拉着欢快的春节序曲。

许优躺在床上听着这些声音想，这也不算是一个人过年了吧。

迷迷糊糊之中许优好像听见了房门敲响的声音。后来敲门声渐渐大了一些，许优惊醒，还真是自己家的敲门声！

许优快速穿好棉睡衣去开门，看见虞之南的时候，他的发丝湿湿的，夹着细细的雪花，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的略有些凌乱，他笑着说。

“新年快乐！”

许优几乎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