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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嘉说,冷笑一声,“只要你——”
“爱嘉姐。”爱嘉的话没说完,就见那小姐又回来了,“我们快走吧,回家去吧,好冷啊。”
爱嘉狠狠地瞪了那小姐一眼,回过头,对花少钦一声冷笑,似乎想警告他什么,却又轻蔑的扫视了一眼花少钦。一个废人,手无束鸡之力的阉人,千夫所指的罪人,似乎,也没什么价值了。花少钦如今连反抗自己的羞辱都做不到,日后还能指望他干什么?想到这里,爱嘉冷冷一笑,终于扭身离开了。
花少钦注视着爱嘉远去的背影,直到爱嘉的背影都消失了,他仍呆呆得凝视着那一片琉璃高墙。久久之后,他才慢慢的垂下了眼睛,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阉人,罪犯,爱嘉好歹毒,其实这些话倒也不同,他所遇之人,骂他的恶毒语言非常人所能想,他都一一忍受过来了——只是,如今骂他的是爱嘉,莫名的,心就痛了。
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吧,花少钦默默的想,抬手擦泪,泪却越擦越多。刚被扔到幻色的时候,因为不想以色侍人,花少钦曾偷车逃跑过,那时他的手已经动过手术,开起车来就很危险了。果真,他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不仅一条腿严重挫伤,更主要的是,他的要害竟蹊跷的也伤得血肉模糊。为了保命,只得手术切除了□,尊瑞王当然不会为他买保健类药品,任由他被这般阉割,从此,一切都变得不同。幸好御侍从在几个月后将他领进皇宫,好歹为他找了条可行的路。
花少钦一声叹息,想到这一切的循环因果,如今只得摇摇头无奈作罢。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勉强忍住了还在眼眶里的泪,平复了一下心情,往事如烟,何必去想,过去的不可追,多想多憔悴。
花少钦一直沿着这条路,又走了大约五六分钟,才在御医间停下脚步。屋子还亮着灯,花少钦便走上前,敲了敲门。接着,似乎就在下一秒,门便开了。
为他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护士,约摸二十二三岁,齐眉的刘海下,一双杏眼,透着温柔的神色,一抹笑意挂在脸上,不浓,看上去却很甜美;天蓝色的护士制服,衬得她面若桃花、唇红齿白,虽不如宫廷佳丽那般姹紫嫣红,却也堪当海棠水莲含羞娇美。
“小秋,我来上药了。”花少钦说,对这位小秋护士灿烂一笑,丝毫看不出方才被爱嘉伤了心。
小秋微微一笑,请他进了门,轻声道,“你先坐在那儿略微等等,我去拿药。”
“就你一个人值班吗?”花少钦并没有坐下,而是跟着小秋到了配药室,一边将身子斜靠在门上,一边问,“我记得今天应该还有个护士和你一起啊。”
“她回去过年了。”小秋说。
“这话说的,她还真爱搞特殊,谁今天不过年?”花少钦不屑的一笑。
“她家在外地,今年又不能回去,父母好不容易来了,请假陪陪父母也是应该的。”小秋说,将药准备好,抬眼看花少钦,“走吧,我为你上药。”
花少钦坐到书桌旁的椅子里,褪去上衣,露出赤着的后背。只见他的后背,纵横交错的,全是鞭痕,犹如一张渔网般的,覆盖在上面。花少钦的皮肤本来就很白,此刻越发将那鞭痕衬得猩红狰狞,很是凄惨。小秋弯腰仔细查看他的伤势,因为昨天没按时上药,伤口没怎么愈合,有的地方虽然结痂,但有的地方仍然红肿流血。
她将蘸了药的药棉抚在伤口上,看到花少钦的肌肉骤然紧绷,知道他很疼,便说:“如果疼,不要忍着。”
“一点都不疼啊。”花少钦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但他的手却偷偷的攥住了。
“你骗人。”小秋说。
花少钦笑了,没答话。
后背的伤上过药后,小秋又来到了花少钦面前,为他处理前面的鞭子上。身前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有五六道鞭痕。小秋蘸好药水,俯身,目光却停留在了花少钦的锁骨上。极美的锁骨,衬着白皙的皮肤,线条极为优雅。
小秋的脸微微泛红,垂下了眼睛,开始仔细为他上药。
而花少钦却无声的绽放了微笑,这个小秋护士,每次为自己上药,都不免羞涩脸红……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忍不住问:“小秋,你第一次见我,是不是很怕我?”
“我是很怕啊,可我不是害怕那些伤口。”小秋说,“我还记得,你当时浑身都是伤,陷入昏迷,血压下降,甚至有休克迹象……我当然还怕,怕你就这么去世。”
花少钦笑了,他也记得,刚入宫那天,就被贵妃酷刑拷打。那天花霁并不在,几个护士觉得他鲜血淋漓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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