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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个人坐在榻榻米上下围棋，萧简华看先前泡的茶已经好得差不多，动手给羽清倒一杯，说：“尝尝。别人送来的龙井，一般地方还喝不到。”

“你给我喝这个还不如带我去星巴克，”羽清无奈，“好茶让我喝也是浪费。”

“那就学着品，”萧简华一笑，“围棋不是也学会了吗？”

“还不是怕你又笑话我，”羽清看他一眼，“样样都不如你。”

十七岁那年暑假，羽清在萧简华家住了十五天。十五天里萧简华带他走街串巷到处玩，别人都去的地方他们去，挑人少景色最好的时候去；别人去不了的地方他们去，找个茶馆租间客房听风看雨也很好。

萧简华知道的很多，又不做作浮夸，对羽清的照顾无微不至，羽清对他很是欣赏和佩服。

再后来，羽清告诉萧简华，他好像有点想要和他在一起，因为感觉上很舒服。这个提议萧简华没有拒绝。两个人在一起十三个月，羽清和他上过床，萧简华的表现很不错。但十三个月之后两个人最终还是分手，其理由很简单，当时萧简华的家里希望他能结婚了。

萧简华的太太很端庄，三年前带着他们的孩子移民加拿大。羽清曾经见过本人，觉得还是能配上萧简华的。萧简华对这个评论不置可否，只问他想不想要一袋好的咖啡豆？

萧简华和羽清分手之后，羽清觉得两个人以后还是断了关系的好，萧简华却说这个提议很不怎么样。

“羽清，”萧简华很认真的解释说，“我当你是我弟弟或者是曾经的我自己。你和我很像，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虽然我对你好不是没有目的，但是绝对不是出于想和你在一起或者上床这样的理由。我认为即使我结婚也不会影响我们当朋友，而且我想把我会的东西都尽可能的教给你，你年轻，多学些东西总是有好处的。”

每个人都有他的原则。既然萧简华拒绝，羽清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在心里默默揶揄一句“和自己做或者说是乱伦的感觉怎么样？”

不过萧简华的确是个很好的老师，拥有足够耐心和仔细

，羽清很是喜欢他这点。

“羽清，明天刚好有一个文物展，想不想去？”啜一口茶水，萧简华问道。

“去啊，”羽清一向对这种事很感兴趣，欣喜之情弥漫在眼角眉梢，“怎么不去？”

“听说是中日韩一块儿举办的。你等下，我给你把宣传册找出来……”

萧简华起身去书房，羽清凝视他的背影，低头笑了笑，手心捧住茶杯，仔细研究棋盘上的阵势。

过年时候萧简华家里来了客人，见到羽清，好奇询问时，萧简华就说，这是我弟弟。口吻自然，神态再温和不过。

萧简华今年37岁，却仍未重新娶妻生子。

“没找到合适的，”萧简华在羽清询问时这样回答，“以后再找吧，我不急这个，再说我不是已经捡了现成的一个大孩子吗？”

羽清愣神片刻，回过味后哭笑不得。

羽清在萧简华家里一住就是大半月，萧简华初五就开始上班，开始处理事务，开始应酬。羽清和他家请的阿姨学做饭，他极有天分，学得很快。有时候打电话问清楚萧简华会回去，羽清就下厨做菜，味道很好，萧简华吃得很高兴，开玩笑说以后投资餐饮，让羽清当大厨——当然，只要他不嫌弃的话。

学校报到是正月二十，羽清正月十七决定走。

在他走前，萧简华把他带出门，到商场买衣服，看他穿着不错就买下来，刷卡签字时动作干脆，毫不犹豫。

羽清看标签上的价格看萧简华看得两厢无语，说：“没必要呀！”

“怎么没必要呢？”萧简华扬眉，“就快毕业面试实习了，你若是穿得好些，人家看你的目光自然不同。”

可羽清还是觉得别扭，开口说：“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些……”

“我知道，”萧简华微笑，“那当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行吗？从十七岁到现在，一年一件的话我还少你一件——要不要再挑一件看看？”

羽清连连摆手，直呼“放过我”。

去机场的那天，路上萧简华交代羽清，暑假要是想实习一定要告诉他，他可以帮忙。

羽清点点头答应了。

到校时，林彦还没回来。趁着天气不错，羽清把两张床上的被褥全搬出来洗晒，又把屋里打扫了一遍。里里外外忙活完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之后。羽清累极，躺到沙发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