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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最忌周转不灵,而自己偏偏遇上,这对唐候天来说,犹如烈火焚身。所以对于爱女生下外孙、外间议论之事,唐候天反而不那么忧心忡忡了。
据唐用讲,他在南方所进的货,是在南方的革命党在广州起乱时所毁的。衡山一带也是盗匪横行,唐候天一想,如果万一此时有人趁火打劫,或者起乱,则对于全靠钱庄生存的唐家会造成致命的一击。
第二章
第 二 章
大年初二划清早,唐家大媳妇爱莲坐着轿子,带着一行人,从县城往金溪进发。这天天气晴朗,空气清冷,轿夫抬得也特别卖力。五十余里的山路,他们于午饭时分就到了。
春节时的金溪,虽然依旧是残破矮小,却洋溢着一团喜气,老大远就能闻着一股酒味。这时村里人正团拜完毕,三三两两往回走,村里升起了凫凫炊烟,顽皮的村童在路边时而点响一、二声鞭炮,打破了山沟里的寂静;初春的阴冷空气中弥漫着猪油香、腊肉香。
爱莲是第二次来菊灵家,第一次是送亲。那一次,爱莲才懂得,什么是女人的幸福。她从未见菊灵有那么高兴过,自己也暗暗觉得小姑子真有福气,嫁了个又有才能,又有身份,年轻秀气的好丈夫,自己的丈夫要是有他那半好就好了。现在呢,见到村里热热闹闹的,想起小姑子的境况和可能的难堪,心里又不禁唏嘘起来,世事真是变幻莫测啊!
爱莲的到来,吸引了一大批乡亲,早就有人向菊灵的保姆莲婶转告。莲婶激动得手不知该放哪儿好,她已有好一段日子没见着唐家的人了。莲婶带着爱莲,轻手轻脚地穿过堂屋来到厢房,菊灵正在坐月子,半坐在床上。床下放了个火盆子,微微升着火。菊灵虽脸色苍白,但镇定自若。
爱莲一眼看见菊灵身上盖的那丝绸红被正是小姑子出嫁时,自己给缝的。顿时鼻子、喉咙就象被塞住了,眼泪水也就刷刷地齐流下来。原本想表现得高兴些,说些祝福的话这下可就卡在喉咙里,张不了口。她连忙坐在床沿,拉住菊灵的手,妹妹近来身体可好,爸爸叫我来看看你,二娘也要来看你,只是一时脱不开身,特地叫我带了些东西让你补补身子。说着拿出几扎绸缎、洋布料说,这是大哥送给你和孩子做衣裳的。菊灵呆呆地坐在床上,似乎眼前是很遥远的事。她淡淡地说,嫂子,辛苦你了,以后不要再破费了,山里日子过得简单,用不了这么多东西,莲嫂,你带大嫂去看看孩子,然后安排歇息,嫂子来了就多住几日,我就不陪你了。
爱莲走后,菊灵陷入了沉思。
爱莲同菊灵同父异母大哥祖圣的婚事是很早就定下的。爱莲比菊灵大二岁,平时常在一块儿玩耍,十分要好。爱莲16岁与祖圣成了亲,菊灵也就从那时起变得郁郁寡欢。她发现成亲后爱莲的身子逐渐丰满起来,脸上常常挂着晕红,神采间掩不住一种喜悦。不久爱莲就怀了孕,挺着大肚子进进出出,后来生下个儿子,常见她满足地抱着儿子走来走去,有时还大大咧咧地拿出奶子给孩子喂奶。令菊灵看了,都不免害臊。这时,菊灵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令人躁动不安的变化。胸脯开始发胀,身体隐秘处长起了稀疏的体毛,有时还会流出些奇怪的液体,夜里常常作些羞于启齿的梦。虽然见了陌生的男人菊灵都会害羞地躲开,但是又会忍不住偷偷地看。
那年春天,天气一直阴阴绵绵,爱莲的心情也似天气一样阴暗。一天好不容易出太阳,菊灵来到厢房的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绣花。春天的花香、阳光熏得她有点醉。突然,她觉得下身有一股热流冲了出来,浸透了裤袍,她一摸,原来滑溜溜的血,带着浓浓的腥味。菊灵心里一惊,象揣了一只老鼠。她想,莫不是大人所说的神秘的第一次就是这样?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人看见。菊灵决定去找嫂子。
嫂子住在隔壁,菊灵低着头用绣巾挡住面,急急往外走,碰上几个佣人,也不理睬。菊灵心里暗自庆幸,男人都不在。
爱莲正在逗儿子,见小姑子脸色绯红,急急的样子,连忙拉她入了内室。菊灵倒在嫂子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爱莲问什么事,菊灵噎噎咽咽地说:我下面出了好多的血。爱莲连忙端来热水,替小姑子除下裙裤,擦干了身子。那个春天,象南方潮湿沉闷的雨季一样从菊灵的记忆中飘来,象花瓣被雨水溅落在地上,洗去了尘埃,一切都那么清晰而不可触摸。
孩子哭了起来,莲婶把他抱来喂奶。孩子有节奏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稚嫩的手紧紧抓着她的一只Ru房。菊灵从孩子的贪婪中感到一丝快慰,孩子象他爹,继传了他的动作与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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