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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也无妨吧。
“那丫头被下了锁魂术。”楚云深强打着精神,揉了揉鬓角,“你要是杀了这女人,小丫头可就没救了。”
“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遥灵?”凤川耐着性子逼问。他狠狠看着眼前的毒女,她本身就是一种毒,让他的剑连挥舞的空间都不再有。
这种手中有剑却无法保护最爱之人的感觉让他五内如焚,无法忍受。
放过?为什么要放过呢?她的目的,就是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然后取走猎魂,重回砚部
落袄还在考虑要不要带上楚云深。带上,说得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小孩子。
仔细想想,六公子一直在不断夺走她身边的人。先是她的爱人,后是她的搭档
现在是通通讨回来的时候了。萧凤川,你不敢对我出手,我却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落袄燃烧着火焰的十片指甲陡然伸长为三尺,青气流魄冷若秋霜,见其影而不见光,倒让凤川想起了武陵春讲过的一把名剑。
《列子?汤问》:“孔周曰:‘吾有三剑,惟子所择。一曰含光,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二曰承影,味爽之交,日夕昏有之际,北面察之,淡炎焉若有物存,莫有其状。其触物也,窃然有声,经物而物不见。三曰宵练,方昼则见影不见光,方夜则见光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骜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
宵练?此刻落袄毒化的指甲为何与宵练剑如此相像难道,是她对剑下毒,制成了指甲利器——变体宵练剑么?
可怖的女人,她的毒,连无情的刀剑都无法躲过。
“嚓”,说话间,无根青芒已经捉住了饭剑的剑刃,速度之快,竟是凤川生平仅见。
说到底,这并不是一场剑与剑的较量,仍是剑与毒的较量。凤川懂得“不是人使用剑,而是剑塑造一个人”的思想。落袄此人永远不会满足于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她要杀成一片血肉横飞才够解恨。
就像凤川在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些枉死的家仆身下的血泊连成了血红的画卷,被拧断手臂,中了奇毒浑身溃烂的乌梅,还有旁边被穿透了身体的话梅。
凤川格开了落袄的利爪。五根正欲使力的利刃扑了个空,发出“咔嚓嚓”切碎空气的残忍声响。被割碎的空气化为万千气剑袭向凤川,凤川点足跃开的同时,身旁两张椅子“砰砰”碎裂!
这女人不好对付。凤川对楚云深道:“三哥,我挡住她,你带遥灵和武哥他们先走!”
打瞌睡的楚云深狠狠点了下脑袋,差点从窗台上掉下来。他使劲晃晃脑袋清醒了下,说梦话般含糊得嘟哝道:“没有大哥的命令,我不动的”
“三哥!”长剑一次次从落袄头顶翔过,她却只是简单得倒下身子躲得从容不迫。没办法,不出杀招,根本无法制伏这个诡异如毒的女人!
凤川的一声呼喊如同哀求。楚云深无动于衷。话梅的尸体就在旁边,他的眼神扫过去时跟看到那两张劈烂的椅子没有区别。
前些日子,话梅还抱着他的手臂,一起踏青,一起喝酒占花名来着。这情分,却似乎比靠着块太湖石睡了一觉还要浅。
利刃激烈得摩擦过饭剑,刺耳的声音和青蓝的火花一闪而过。凤川终于明白,这场对决落袄的目的只是折磨他罢了!让他在这场磨人的战斗中,好好享受束手束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后,两人同时转身。落袄两双青刃同时夹住了饭剑。她遏住凤川的力道,两人僵持。
落袄狐疑的眼光在萧凤川身上急切得寻觅着什么。她冷得发蓝的双眸中闪过些许诧异。
“你为何没中枉凝眉的毒?”
萧凤川愕然。他几乎一天到晚注视着遥灵,没有理由不中视觉之毒。从他挺剑冲进来那刻落袄便开始怀疑。
而现在——萧凤川与落袄动起手来,就算毒发的速度再慢,毒素早该走遍全身令他失去战斗力了。
“我在遥灵身上种下了视觉之毒。你每天都寸步不离得盯着她,竟然没有中毒。”落袄冷笑,“难道你也是死人,盲人,机关人?”
窗台上的楚云深狠狠点了一下头。他完全睡着了,睡得与世隔绝不理外物。
青光在凤川胸前一闪。落袄只觉自己指尖温热,空气中亦弥散着一股让她兴奋不已的甜腥味道。
“哧——”
血如井喷,染红了凤川胸前长长的三道黑色爪痕。
这么容易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