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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关于小脑的话大家都笑了。
余友新说:“怪不得有人挡车笨手笨脚的,原来是小脑不发达。”
铁戈反驳道:“那也不见得。比方说我们组的柯宰相看两台羽纱,那样慢的车速他都开不响。有一次我的两台车同时了机(经线织完叫了机),干部叫我帮他挡一台车,我硬是闲得打瞌睡,他那台车就是开不响。我后来发现他根本就不分经打蜡,所以不是断头就是绞糙,那个家伙就是存心不为国家出力。”
“你说柯宰相啊?那硬是个硕果仅存的死鳖!原来他在我那个小组织双绉,我们挡的车是机器换梭,车速又慢,一个人看四台车快活得像神仙,他就是开不响。双绉是出口日本换卡车的产品,这个狗日的天天扣大分,产品只能降级内销。我搞得冇得办法,就叫干部把他调走。他一走,我硬是快活得像神仙,阿弥陀佛。”余友新说。
“他一来搞得我们组也是天天扣大分,整个组的产质量都掉下来了。不提他,提起他就有气。这样吧祝平,你每天跟我打两个小时的球,我保证半年之内让你能打成我们队的绝对主力。今天我看了一下,你主要是打得太少,没有基本功和临场经验,还不属于朽木不可雕之类的蠢才。”
晚饭过后,祝平约铁戈到球场的看台上聊天,并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铁戈。
原来祝平是长航一个二级局的团支部书记,七七年全国恢复高考时考上大学,刚接到录取通知书,拘留证跟着也到了,是他家乡巴水县公安局办的案子,同时拘留了另两个人作为他的同案犯。他从武汉押回巴水县看守所便开始提审,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公安局的预审员说他犯了很大的错误,要他老实交代问题。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公安人员审了他好几天,最后拿出了一张小纸条,他才明白是他曾经写的一个马列主义农工学会的章程惹了大祸。于是他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以为自己又不反党没有什么大事,谁知很快他就转为逮捕,接下来却又把他晾在号子里几个月不管他。七月下旬他被拉到他曾经下放的知青点上公判。当然照例是要先狠批一通,他竖起耳朵想听一下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谁知最先批判的是第二号头头,接着又批判第三号头头。他心想既然我是首犯,放在最后批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静静地等着。但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并没有遭到批判,而是直接宣判,他作为首犯被判刑二十年。又从巴水押解到武汉,最后投入到省模范监狱劳改。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给铁戈看:“我们那个所谓的章程,实际上是想组织大家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我提出要积极地投入到政治运动中去,要学会识别真假马列主义,我们到底犯了什么法?”他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
铁戈听完了评论道:“就我看这个章程通篇都是要求学习马列主义,革命得很,不能说是反动纲领。按照宪法规定公民有集会结社的自由,你们这个会也算是一种结社。可是你想过没有,在这个国家里谁还真的允许你结社?谁会给你言论自由?你可以自己看马列的书,但你不能组织一帮人一起学习马列,这是结社行为,是犯了大忌。我倒是看到过一些傻子,还没见过有你这么傻的人,还他妈正儿八经地形成了文字条款,老天爷,书生气十足,书生气十足哇。祝平,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生你养你的妈才是真的……”
祝平打断铁戈的话:“不见得吧,你说得太绝对了……”
铁戈也毫不客气地抢过话头:“我说得太绝对吗?一个人是由他妈生下来的,这应该没有问题,可以不讨论。可是由谁来下的种?下种的人并不一定就是这孩子的爸爸,你承不承认有这种事发生过?”
祝平笑道:“这倒是有可能的,但是这跟我们讨论的事有关系吗?”
铁戈进一步解释道:“怎么没关系?你看啊,你们这个章程里还提出‘要积极投入到全国性的政治运动中去,要努力使群众认清真假马列主义’,你他妈有病啊!当年我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参加批林批孔运动,把政治看得太纯洁,把宪法看得太神圣了,结果上了一个大当。到头来老子是割屌敬菩萨,人疼死了不说,神也得罪了。我在学习班关了一年半,在监狱里又劳改了一年半,这三年来看到的听到的东西使我得到了不少经验教训。现在回过头来再看我们走过的路,是不是有很多教训值得记取?值得总结?我们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是不是把一切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