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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以后的几年里,大卫重振自己的生活,开始攻读历史学的博士学位。他不时会想同莫妮卡取得联系,向她解释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最终都作罢了。2001年,他在《科学美国》杂志上读到了一篇有关她的文章,她不仅还在普林斯顿大学,而且仍然在锲而不舍地研究弦理论。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一理论已经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但仍然不明确、不完善,也同样地难以掌握。莫妮卡现在正在研究这样一种可能性,即弦论所预言的额外纬度并不是卷曲在无限小的流形之中,而是处在宇宙的一个势垒之后,因此我们才无法看到它们。不过,大卫对物理学已经不那么感兴趣了,他更关心的是这篇论文最后几段所披露的莫妮卡生平的细节。原来,莫妮卡是在华盛顿特区最贫穷的阿纳科斯蒂亚社区里长大的,母亲吸食海洛因成瘾,两个月大时父亲在一次抢劫中被枪打死。读到这里,大卫感到胸膛中隐隐作痛,因为她曾经告诉他说,是她的父亲激发了她成为一名物理学家的兴趣,但是实际上,她对自己的父亲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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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理论》第五章(4)
大卫的婚姻破裂后,更是常常想到莫妮卡,有好几次他都拿起了电话,但是每次最后又放下了电话,转而坐到电脑前点击“谷歌”搜索,键入她的名字,查看屏幕上显示出的所有相关网站。就这样,他得知她现在已经是一名物理学的全职教授了,在网上聊天室参加过一次关于非洲历史的讨论,还参加过纽约马拉松赛,成绩是3小时52分钟。这个成绩对一个已经43岁的女人来说,是相当令人钦佩的。不过,他最大的发现是在普林斯顿校友周刊的网站上看到了莫妮卡的照片,她站在一幢不起眼的两层楼房子前,身后是一个宽大的门廊。大卫立刻就认出了这个地方:默谢尔街112号,也就是爱因斯坦在他生命中的最后20年里所居住的地方。他在遗嘱中强调说,他死后这座房子决不能改成博物馆,所以它才一直保留下来,作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教授的私人住宅。照片下面的图片说明写道,雷诺兹教授最近刚刚搬进了这所房子,原来住在这里的教授不久前退休了。
现在,这所房子就是大卫在普林斯顿火车站下车后要去的地方。他又一次从漆黑的校园中穿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神智非常清醒,但是相同的是他仍然处于十分绝望的境地,而且他不知道莫妮卡是否还愿意见到他。
* * *
在联邦调查局的一间会议室里,露西尔正给在特伦顿的特工打电话,国防部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她吃惊得差一点丢掉了手中的话筒。在此之前,她只在白宫举行的一项新反恐行动计划的发布仪式上见过他一面,两人仅仅握了握手,说了一些不关痛痒的客套话。现在,这个大人物就高高地矗立在她的面前,硕大的四方脑袋好斗地歪向一边,无边眼镜后的两只小眼睛不满地斜视着她。虽然现在是凌晨三点钟,但他头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仍然梳得一丝不苟,打着无可挑剔的温莎结的领带笔直地垂在胸前。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位两颗星的空军将军,手里拿着部长的公文包。
“哦,我过一会儿再给你打过来。”露西尔赶忙对着电话说了一声,立刻挂断了电话,自觉地站起身来。“部长,我……”
“坐下,露西,坐下。”他挥挥手示意她坐回到椅子上。“用不着讲究形式。我只是想亲自过来看看事情进展的情况。空军方面很热心,用飞机把我送到了纽约。”
露西尔心里想,这下可好,为什么没有人事先通知我。她马上报告说:“噢,部长先生,我们得到情报说嫌疑犯就在新泽西,所以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他的踪迹了。现在,我们正……”
“你说什么?”部长身体前倾、脑袋歪向一边,好像他的一只耳朵有毛病,没有听清楚她的话。“我以为你们在曼哈顿就已经逮住那个家伙了。你那些桥梁上和隧道口的检查站都干什么去了?”
露西尔感到坐立不安了:“我们运气不好,大卫·斯威夫特的照片没有能够及时分发到所有警察的手里。结果通报刚刚分下去,安排到宾夕法尼亚州火车站的一个警官就从照片上认出了他。据他说,斯威夫特登上了凌晨一点半开往新泽西的中转火车。”
“他怎么上的火车?他用的是伪造的证件吗?”
“不是。这个嫌疑犯显然混到了一帮急于赶火车的醉鬼之中,混乱中警官没有检查他的身份证。”
部长皱起了眉毛,嘴巴左角向下耷拉着,好像一只鱼钩。“这不能成为他失职的借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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