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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车迅扬鞭远去。在这箱子之中,当朝权相史弥远,被捆得如同一个粽子一般,嘴也被堵着,人也被打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宣缯、薛极,执着天子御批与史弥远手令,将殿前司与侍卫司地头领一个个召来,而一个个被他们认为可以信任的人手,则被提拔为权知事,即暂代之职。这些被提拔也可算史党一员,只不过远不及原先之人忠诚,宣缯与薛极都以为能为所用。
赵与莒对此无所谓,这只不过是多一分保障罢了。事实上,史弥远一党,向来以史弥远为核心,他们对史弥远的依赖,甚至胜过真德秀、魏了翁等人对杨太后的依赖。抓住史弥远,这些人在反应过来之前,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原因无它,史弥远揽权太过,便是他地亲信之中,也再无人可以将之整合起来,更何况李知孝、王愈等,都尽数落
擒贼须擒王,直接控制住史弥远以及几亲信头目,史党便会树倒猢狲散了。
而且,赵与莒手中尚有两张牌未打出去。
“请郑清之。”他淡淡地说道,现在,要解决的是杨太后与真德秀他们了。( )
一四六、献土下拜真吾主
大宋宝庆元年四月十五日,正午一点。
杨太后在慈明殿内,一脸阴沉。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吃午饭,几个来询问的内侍和宫女,都被她赶了出去。
今天上午,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被权臣生生赶出了朝堂,却无计可施。
她是知道史弥远手段的,甚至可以说,正是她,将史弥远一步步推到今天这一地步。如今的她,根本无力对抗史弥远,虽然她不愿意远离权力中心,不愿意长期以来掌握的权力消失,可是她不得不悲哀地承认,随着先帝的故去,她确实已经失去了依靠。
全部原因,就在于她没有一个当天子的儿子,或说,当今天子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无论她如何揽权凶狠,这个时候,她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丈夫,也没有儿子。
“太后,官家请见。”一宫女在帘外小心翼翼地说道。
杨太后迅抹掉眼泪,怒声道:“不见,就说哀家病了。”
“太后,官家不肯走,还说……”片刻之后,那宫女又回来,她面色极害怕,夹在太后与皇帝之间,这却不是个好的差事。
“他说什么?”杨太后问道。
“官这说,今日朝堂之上,太后受辱之仇,他已经替太后报了。”宫女极是迟疑。显然,要传达地话语将她吓住了:“官家说,史相……史弥远已经被夺去丞相之职。贬窜海岛了。”
“什么?”杨太后一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那宫女战战兢兢地又说了一遍,虽然杨太后如今恨史弥远入骨,却仍是不相信这个消息,只道是天子诓她,但转念一想,天子又为何要诓她?
“让官家进来,哀家要见他。”心思电转之间。杨太后决定,先见赵与莒一面再说。
赵与莒进殿之后,先是行跪礼,杨太后虽未避开,嘴中还是淡淡地说了句:“哀家受不得你这番大礼。”
“母后何出此言,昔日母后抚儿之辈,说儿今为母后之子,儿如何敢忘!”赵与莒沉声道:“今日早朝之时,史弥远辱及母后,儿怒冲冠。只是因史弥远权倾朝野,内外尽其腹心,儿虽为天子,却不得不虚以委蛇。散朝之后,儿为母后复仇,起雷霆之击,如今已诛杀夏震,削夺史弥远官职,将他配荒岛了!”
杨太后再闻此言,心中既惊且喜。惊的是这天子竟然有如此手段,喜地是史弥远一除,再无人堪惧了。
“快起来,官家快起来。()与哀家细说,如何处置了那老贼?赵与莒依言起身,立刻有机灵的使女搬来座椅,赵与莒坐下后,不慌不忙地将如何诱史弥远至聚景园,如何分其羽翼,如何令埋伏的亲信击杀夏震,如何捉了史弥远。甚至将史弥远送走。他说得七真三假。有些地方便有意忽略过去,但杨太后却是精明人。听得仔细,问了几句也都问到点上。待赵与莒说完之后,她先是放声大笑,但笑声嘎然而止。
“官家为何不杀了史贼以绝后患?”她盯着赵与莒问道。
“史弥远内外交通,党羽遍布天下,若仓促杀之,恐其党羽狗急跳墙。如今制于我手,令其投鼠忌器耳。”赵与莒平静地回答。
杨太后盯了他许久,脸上的欢色渐渐消失了,若是赵与莒别的回答,她便要怀疑赵与莒能击倒史弥远是不是幸运,可赵与莒的回答,分明老练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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