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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潇轻描淡写的‘见机行事’,让一路行军的齐浱想破了脑袋,自己身后是十三万大军,对方是十万,人马上不见得有太多优势,况且齐潇再三叮嘱切不可以硬碰硬,怕到时自家内战折损兵力,反倒让虎视眈眈的蛮夷或是北旬趁虚而入。
还是需要出奇制胜打他措手不及,行军上耽误不得半天,不然被楚屏发现提早有所防范,那就更难得手,十三万大军日夜赶路戴月披星的在正月的最后一天到达京城郊外,打头阵的约有五千人,都是军中最精锐的士兵。
隐秘在郊外树林中,齐浱对着远方耸立的城墙若有所思,他曾经成功不费一兵一卒潜入皇城,但是同样招数用第二次简直自寻死路,现在对手和自己势均力敌,那么前贼先擒王,最好的办法就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中,擒拿楚屏逼他交出兵权。
城门除了如往常那样申时一过便拉起吊桥次日辰时再落,检查盘问比过去更为严密,想要半夜蒙混进去是绝无可能的,观察了小半日发现进入京城的商队比平日里多得多,而且都是整车整车的货物。
一细想就知楚屏是开始筹备婚典用品,齐潇一月未出政,朝中早已议论纷纷,而且伏守在城外的十万大军兵马粮草无疑不是压力,难怪楚屏沉不住气的要速战速决了。
齐浱看着来来往往的马队,招呼了手下数十名将士,埋伏离城门两三里地的官道两边。
行商车队络绎不绝,一直待黄昏人群稀落只有零星马车匆匆,要在门禁之前进入京城。
一个约莫二十多人的商队驾着四五辆马车过来,清一色的短褐汉子,几人驾着马车,几人在后助力推行,脸上都有些急切,大概是怕今晚入不了城门。
齐浱悄无声息的拔出佩剑对着身后众人撇撇头,数十个精兵勇将一齐冲到官道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一一拿下,为首的人还来不及喊出几句话,就被布条封住了口拖进树林。
把他们的布衫脱下换到自己身上,又用牛皮绳将他们捆绑,二十个将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变为了从蜀地行商至此的商人,盘点了车中货物和必要的同行文书,原来是酒商,难怪马车行驶的如此吃力。
这些事情做完不过一刻时间,把脱得只剩下亵衣的一群汉子扔在树林中,天寒地冻的的确为难了他们,不过只要到了明一早自然就有人发现他们。
同部下说定好了暗号,齐浱回到大军等待远处城内给的信号。
一切如常,月光隐隐反射出草丛内青鳞甲胄的寒光,齐浱摸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城墙上的夜空,生怕错过任何细小的信号。
三更?或许已经是四更天?乔装混入的部下都是自己手下最精锐的士兵,自己早就对他们的能力深信不疑,但是此刻还是不安的让心脏雷鼓般跳动,安静的四周更是使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如发丝的微光攀越过城墙,在墨色空中画出一道弯曲的光影,忽明忽暗的红光闪烁了片刻又沉入黑夜,齐浱瞪大了双眼对着早已暗下的夜空,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齐浱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期盼而产生的错觉。
“殿下!”副官在旁边唤道,“得手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克制不住的亢奋,一双双期待的眼神等着齐浱发号施令。
“入城。”
齐浱一声令下,五千兵将躲藏在夜色下来到京城门外,吊桥已经落下,之前混入京城的二十个士兵趁守夜交接班时,趁虚而入斩杀了城门守卫。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子元宫前,之后才是关键所在,好不容易避过楚屏十万大军来到此地,若是被人察觉之前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到时候两军对垒死伤无数必是下下之策。
这会已经是四更天,守在门外的护卫忍不住打着哈欠伸起懒腰,子元宫最外围墙足有数十丈高,攀爬不易唯一的入口只有眼前防备最弱的白虎门。
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传给下手在他耳边嗫嚅了几句,下手点点头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侍卫前,藏在暗处的齐浱听不清他们之间对话,不过明显看到守卫见到令牌后的犹豫和困惑。
令牌不假,不过来者甚是可疑,敲开旁边侧门要汇报此事,小门刚打开守卫只觉脖子上一凉,随后倒地不起,藏在暗处的众人一呼而上,不消半刻便将大门打开。
在子元宫养心殿内,齐潇手捧书籍借由幽红烛火品读书中典故,自从一月前被禁足与养心殿,齐潇便过着日夜颠倒的日子,反正无需上朝无需议政,白日里呼呼大睡,到了夜晚便是通宵达旦的看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