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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马上给她倒酒,齐渃冉冉靠近捏了她握紧酒杯的手,“若是醉了,今晚便留下吧。”
手颤动随后更紧的捏住酒杯,眼睛里掠过欣喜随后被怅惘所淹没,久经挣扎后,淡眸被另外一种情绪占据,是毅然的抉择或孤注一掷的沉沦,手反握住齐渃的五指,另外一只手轻柔覆上她的脸颊。
从江州出发之后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亲昵靠近,齐渃感觉到从耳畔一直燃烧到颈脖的热气,和胸口间强烈的骚动。
齐潇手掌下的脸颊已是一片红霞,幽幽红烛下娇艳尤怜,连墨爪这会都是安静的坐在那怕是打搅眼前的两位。
手从脸颊慢慢下滑,捏住齐渃纤巧的下巴,“好,若是醉了,便留下。”说毕,落下深深的吻。
这一晚齐潇留宿揽月宫,当齐渃走到外厅对着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简单明了的说:“陛下不胜酒力,今晚落榻于此。”裳儿的五脏六肺像是拧成了一团,再也解不开。
随从和侍女就绕着揽月宫守备了一晚,暗夜笼罩下的皇城很安静,但是在皇城里的每个人心里却是别样的情景。
清晨天还蒙亮,窗棂外飞来的喜鹊落在窗外的枝头嘤嘤啼叫,似是在报喜。齐渃睁开眼睛,身边空无一人,冰冷的外侧显然离去已久,连她身上的檀香都飘然无迹。坐起身丝帛被衾顺了肩头滑下,身上是不着寸缕用手拿起被衾护住胸前发现上面的梅花朵朵,昨晚一夜并非梦影。
外头的喜鹊还叫的起劲,齐渃穿上衣服让裳儿端来热水简单洗漱,裳儿站在一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替齐渃将外衫的领口扶正了下,垂眉道:“陛下一早便去上朝了,当时主子您还睡着,陛下让我们别吵醒您。”
用布巾把脸擦干,齐渃明了的点头并无其他表示,让裳儿把水端去倒了,走出里屋。
刚走到外面就见小绿嬉笑着朝自己走来:“主子,今早喜鹊叫了半响,定会有好事来报。”小绿一边说一边摆出碗筷给齐渃准备早膳。
刚用过早膳倒是的确传来消息,至于是否为好事,齐渃只能无奈摇头。宋唯已经在嘉峪关向西一千里的金城郡与乌蒙汇合,按照这样推算,大概不过十日就可到京城。
齐渃坐在案前执笔写着东西,听到小绿打听来的消息,神色淡然的继续俯首写字。
而在宫锁重楼间,另外一个隐讳辛秘却在一夜间,如秋风般扫过了整个皇城,在一张张嘴中被颠来倒去的讨论,是嫉妒是恶嫌或者事不关己,都成为了无趣后宫宫人们难得一有的话题。
自那晚过去了两天齐潇没有再来过,齐渃坐在案前静心凝神的习字,尽可能不去想一天天临近的和亲。
门外小绿虎了脸拿了木盆急匆匆的走进揽月宫,先前她去浣衣局送去需要清洗的衣服,这会衣服原封不动的被放在木盆里,显然没有清洗。秋林正好在院子里,看到小绿模样打趣道:“是浣衣局哪个惹了我们小绿了,那么气呼呼的。”
不说还罢,一说小绿上了劲,把木盆一把塞到秋林怀里,愤愤道:“以后我再也不去浣衣局了,这衣服秋林姐帮忙拿去吧。”
外面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引得齐渃抬起头,也让一帮给她研墨的裳儿有些愠怒,走到门口语气不悦道:“有什么进来说,在外面如此,让别人瞧见了。”
小绿鼓起嘴,秋林安慰性的牵着她的手走进屋里,裳儿顺手把门关上问道:“每次去浣衣局不都开开心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拧着眉小绿心中气恼的揉着身前的衣带,似是要说却有不时瞟了齐渃举棋不定的样子,齐渃瞧出她的顾虑,放了笔柔声道:“说吧,是被人欺负了?”
摇头,三双眼睛齐齐看着她,又有催促又有疑惑,最后脚一跺心一横,倒豆子般把话一股脑的都说了。
原来那晚齐潇在揽月宫留宿之后,宫里流言四起,原本齐渃在冷宫很是低调,就算是被赐婚乌蒙也只是一颗棋子,谁会想到这个在冷宫里度过十年光阴的公主,先是有幸分得圣上的半盅莲子羹,随后又爬上了龙塌,甚至连祭祖都跟着一块去。
这些还不算什么,这次微服出访按理说只是带些心腹和侍卫,没想到最后回京,齐渃一同在齐潇身后出现。一开始宫里的人还只是暗地里议论,但是自从齐潇无所忌惮的落榻揽月宫,而有几个侍卫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齐潇把齐渃拥在怀里,这人们的嘴便再也管不住了。
今天小绿去了浣衣局,几个好事之徒凑在角落讨论这事,真巧被过去的小绿听到,小绿平时都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跟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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