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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随着湖水的荡漾徐徐舞出。她飘到舞池中央,转了几圈,接着又是几圈,湖水越发荡漾起来。一串乐音之后,其余几个舞伎,轻快地跑出舞池上,围在赵飞燕四周,摆出荷花似的图案。赵飞燕就如同是花仙,站在荷叶上舞蹈,实在美不胜收。
“真没想到,在公主家里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舞蹈。”
刘骜看得如痴如醉。他似乎从没感觉到,舞蹈原来是这么富有生命力的艺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班婕妤
班婕妤是个感性的女子,这从她的诗作里可以看到。她的诗,总是以感情的真挚细腻打动人。但她又不仅仅是感性的,她的情感,总在理性的约束下,如涓涓细流有条不紊地流露出来。她的诗很美,也很节制。比如她那首《捣素赋》,开头几句是这样写的:
由月份可知岁时,
斟酌着北斗初现,
我见到鸟儿长出细绒毛,
也听到秋鹤传来了叫声。
依着轩栏任秋风在吹,
愁云于眼前浮沉。
松梧何等贞脆,
春荣秋雕也不改变。
看那夜空悬挂着明月,
明月的晖光清如流水。
我看见在桂花上凝结了露珠,
身上的衣服略感到有些单薄。
情感有些忧郁,但这淡淡的忧愁,是在对自然的细致入微的观察中,完美地表现出来的。似乎,很少在女诗人的作品中读到这样博大的意境。从年岁的测度,辽阔夜空中的一切,星星,明月,树木和花草,在理性的轨道下,与她的情感有机地融合在了一起。
一般认为,男性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其理性,而相对应地,女性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其感性。卢梭说:“如果在妇女们的身上去培养男人的品质,而不去培养她们本来应该具备的品质,这显然是在害她们。”但班婕妤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她要从事文化创作,必然离不开理性的指引。再本能的文学家,都一定是这样的,因为,能说出来的,就一定是逻辑的。所以,有一种观点认为文学不是艺术,理由在于文学不能像音乐或美术那样,可以全凭本能表现,而必须依靠理性的逻辑才可能达到完整。
刘骜把班婕妤当作朋友一般,而不仅是看作应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妃嫔。那时候男人和女人的地位不平等,很少会有交上朋友。因为真正的朋友,一定是地位平等的。但班婕妤性格温和,每当刘骜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事情时,她能安安静静地倾听,尽量去理解他的思想。刘骜与她交谈,有被别人理解的美好感受,这是他所喜欢的,也是朋友才可以做得到的。孟子说过:“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他们因相识而相知,也因相知而相恋。从街区回来,刘骜急着要和班婕妤分享自己的见闻,当晚便临幸斑婕妤。
“婕妤知道朕今天到那里去了吗?”
一到班婕妤居住的殿上,还没坐好,刘骜就兴高采列地对她说。
“皇上到那里去了呢?”
班婕妤问。是的。她的声音亲切而温和。
“我到皇宫外面去了。”
“啊?”
班婕妤意外地叫了一声。皇上出宫游玩,是很大的事情。她却一点都没听说过。
“和张放去的。我们是悄悄出去的。”
刘骜压低了声音说。
“太后不知道?”
班婕妤也跟着刘骜压低了声音问。
“知道。”
“那她怎么说?”
“她她认为朕成年了,懂得判断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没说别的什么,只是提醒朕要注意安全。”
“太后说得很对呢。”
“现在天下太平。何况我们还带着有几个精壮的御林军随行,他们体魄强健,身手敏捷,一般人,几个同时来都搬不动他们的。”
太后没有反对刘骜微服出宫,班婕妤觉得意外,这事情多少是离经背道的,以往皇上出宫,都是要做一些大事情,比如拜祭天地,检阅军队,或者出巡天下、打猎,都不会微服外出。班婕妤想,太后其实是通情达理的人。
“这次在外面玩,陛下见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班婕妤好奇地问刘骜说。
“有呀。很多很多。首先来说,这次外出的感受特别不同,跟以往不一样。没有大臣们在身边,不用受礼节的约束,不用受旁人干扰,可以好好地,自由地到处走,到处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