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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镖之上泛着淡淡绿光,卫珂不觉心惊,“镖上有毒。”
奈何手被刘越牢牢握住,她想护驾都无能为力,眼见飞镖就快伤到刘越,一抹湖绿色的身影忽然闪到刘越身前,随着金属铁链落地的声音,身前之人也倒了下来。
李远已带着人冲入大殿,控制住局势,将意欲行刺之人拿下,却向上方投来一抹担忧的目光。
刘越仍紧握着卫珂的手,咬牙低吼,“押下去!”
随即他对一旁惊呆的一众宫娥和内侍说道:“速速扶全妃和裕王到内殿。”
卫珂这才发现,适才不只刘越遇袭,还有一只镖是飞向左侧的裕王。刘卓捂着伤口,额头渗出冷汗,但另一只手里却握着身旁人的手。卫芙吓得花容失色,还没回过神来,直到李远的人走近,她才挣开刘卓的手,流下泪来,“王爷!”
李远让人扶起刘卓,宫女也搀扶起了地上的全妃,卫珂站在刘越身后,低声提醒:“陛下……”
刘越没回头,知她心意,却不作声。
一行人来到内殿,众人将负伤的二人分别安置在了两间屋子里。童涣然今日也在,立马替二人把脉,随即开始忙活起来。刘越站在外间静静看着,童涣然好一阵子才处理完二人伤势,已派人回太医院为二人煎药。
弄完这些,童涣然来到外间刘越身前,低声回禀:“全妃娘娘伤势较轻,只需清除身上残毒,应无大碍。”
卫珂见到刘越仿似松了口气,闭上眼伸手揉揉眉心,“裕王呢?”
童涣然依旧小声回禀:“裕王伤到要害,恐怕……恐怕伤势堪虞。”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裕王!”刘越朝他身后房门望去,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看着躺在那里的皇兄,皱起了眉。
刘卓自知自己伤势,隔着房门对他报以一笑,仿佛在示意他过去。刘越此时才松开卫珂的手,朝皇兄走去,在床边坐下,听见皇兄微弱的声音:“余党未除,不可……掉以轻心。”
刘越点头,看了看他身边的裕王妃,低下头沉吟一瞬,“都出去吧!让裕王好好休息。”
殿内侍婢和内侍纷纷退下,刘越尚有事情要善后,起身准备离开,卫珂随他转身,却听见刘越在她身边低声说道:“裕王妃受惊不小,你留下安抚下她吧!”
卫珂看看妹妹,发现她似乎真的仍在微颤,点点头,没有逆他的好意。
刘越走后,殿内剩下三人,刘卓转头望着帐顶没出声,他怎会不知弟弟的心意。
卫珂走到床前,握起妹妹的手,安抚几句,卫芙却忍不住流下泪来,一时情绪失控,扑倒在刘卓身上,“王爷,你怎么那么傻?芙儿之前做错那么多事,你为何还要……”
想起刚才的一幕,她至今心有余悸,但万万没想到王爷会将自己护在身后。
刘卓伸手轻轻抚过她身后的秀发,却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卫珂,眼底泛起丝丝柔情,“我怎会令你失望?只要你想要的,本王都会给你,只要你活得好好的,本王受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她想守护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替她守护,他能为她做的,仅剩下这些而已。
卫珂心领神会,眼睛不觉有些潮润,不忍再看,转身离去,“裕王好好保重。”
卫珂踏出房门,沉沉出了口气,正欲举步离开,却见李远匆匆到来,见到她才猛然收住步子,俯身行礼,“娘娘。”
卫珂对他点了下头,转身离开,微微回眸,却见李远望着另一间屋子皱起浓眉。她忽然想到什么,加快步子离开,不想阻碍刘越的好意。
处理完夜宴上突发的事,已是深夜,刘越回到关雎宫,略显疲惫地坐到案几前。卫珂尚未就寝,听见外殿动静,走了出来。
外殿通明的烛火中,王者依旧一身霸气,即使带着少许疲惫,也难掩他身上的风采。
卫珂走到他身旁坐下,暗示殿内众人下去,只剩下二人时,她才靠在刘越肩头,低声问道:“全妃和李远将军……”
刘越抬起头,微微颔首,“当年先帝担心两家拥兵自重,所以……”
“所以你……”卫珂瞬间明白了什么,却不想说明。
刘越伸手揽过她,长叹,“今日差点失信于他二人,真是凶险得紧。若全妃有何不测,我真不知如何面对李远。”
他与他情同兄弟,战场上同生共死,朝堂上携手并进。正是因为如此,先帝下旨要他迎娶全妃时,他左右为难了好些日子,可他终究是身不由己。